他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惆怅:“不用说了,为父知你昨夜并非自己所愿……”
苏扶惊愕地抬起头:“爹,你怎么知道的?”
苏大善人摇了摇头:“这便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眼下,你只需要谨记一点,好好地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记住,无论任何人任何事,你都不许离开!”
苏扶被老爹的这一番话给搞懵了,他不解地道:“为什么啊?爹!”
苏大善人渭然长叹一声:“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多说,这是我苏家族长口口相传的秘密。日后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
苏扶见老爹不愿多说,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苏大善人又看了儿子一眼,挥了挥手:“你先回去休息吧!为父想在这里与你娘多说说话!”
苏扶看了苏大善人身旁的那方灵位,赫然正是自己母亲的灵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那个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离开了。
待苏扶离开,苏大善人又转身看着苏夫人的灵位,目光不禁柔和起来:“夫人,扶儿他已经长大了!”
“为夫有愧,这些年疏于管教,所以让他养成了孟浪的性子,惯会走马章台,飞鹰奔犬,不学无术——”
“其实,这也正是夫人你所想要的不是么?平平安安地活着……”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扶儿他最近变了许多。可能是那次意外落水的缘故罢,他现在虽然依旧不学好,却很少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
“这些年,我为他请了很多先生来教授学问,其实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并不奢望他能学出个什么来……”
祖阁大殿内,苏大善人对着苏夫人的灵位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都是关于苏扶的事。
苏扶却是不知道。
他满腹疑惑地出了祖阁,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里面一眼。苏大善人又对着苏夫人的灵位,有低语声隐隐约约传来,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又回自己房间看了一眼,陈靖音那女人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伤势不见好转。
苏扶烦躁地抓了抓头。这几日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掺杂在一起,让他如同云里雾里。
他无意间瞥过自己放在桌上的竹筒,正是先前在渭水河畔遇到的那老儒生送给自己的东西。
左右无事,不如打开来看看,反正已经回到家了。
那老儒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莫非是什么好宝贝?
可一想到这,他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那老丈的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即便捡到了宝贝也不可能送给自己这萍水相逢的路人吧?不过一顿饭而已!
他一拧盖子,发现还挺紧。后来,他不信邪,又使出了全身气力这才打开。
打开一看,苏扶忙不迭地一把便将那竹筒远远扔到一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这、这什么鬼东西!
只见那滚落在地的竹筒里慢慢探出了一个青色的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和苏扶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