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日，九歌也的确做到了他所答应的，让她在灵域内的范围闲逛着。

每一次出门，九歌都会陪着。

即便他不陪着，也有一大堆的灵界仆从陪着。

便是拿她当一族之后养着了。

有时候，面对这样的九歌，孟长笙总有着一种错觉，放佛那一日在神界大开杀戒，杀孽罪重的人不是他一般。

极致的黑夜，与清澈的纯白，在他的身上，显得这样似妖似邪。

但是更多的，孟长笙体验到的，都是来自于他“丈夫”的关爱，以及摸着她腹中胎儿，那股单纯的开心。

久而久之，孟长笙也不知道自己亲眼所见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

若是九歌当真是传言中那样绝情绝义，杀人不眨眼该有多好，至少她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不会有任何的纠结，可能他会杀了她，也有可能她大命不死，继承了羲渊神祖的力量，有了能够与万灵之王对抗的力量。

可是，没有假如。

九歌一点都不绝情，相反，他待她那样好。

天气热，他便让灵界的仆从下了重金给她打造了冰席过来。

观星楼不透光，九歌二话不说，就派了人过来打光。花重金为她打造了一个观赏春暖夏花的阁楼，简直是奢靡至极。

她害喜，孕吐，他也一直陪在身边，劳心劳力的照顾着，从不假手于人，也不嫌弃她害喜的脏不脏……

这段时间她的脾气很大，有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发起脾气乱摔东西。

有一次不小心摔破了他的头，都流血了，底下的灵都吓呆了，跪了一地，生怕万灵之王发起火来灭了所有人。

他虽然生气，却还是忍着怒气，来安抚着她的情绪，问她是哪里惹她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