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蓦然沉默了，花白的眉毛抖动了一瞬，心猛的一沉，羲渊神祖此话，是对当今的神界失望透顶了吗?

羲渊摸了一下女子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他淡淡道：“如今的情形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本来可以平安相处，非得要害了她的孩子，毁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逼疯了九歌，让他不得不杀上神界。何必呢?”

太上老君张了张嘴，神色凝重了三分。

羲渊心里叹气，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缓缓说道：“九歌要做什么，也都是他们自己活该，只有神界损失，才能平息了九歌的怒火。”

太上老君震惊不解：“您有实力与九歌抗衡。”

羲渊淡淡道：“本来是有的，现在因为折损了长笙的元气，害得她失了孩子，失了半条命。所以，我的这份力量被反噬了。”

太上老君震惊地看着羲渊！

属于羲渊神祖的力量怎么会被反噬?！

羲渊淡淡道：“你没有想错，长笙便是真正的佛界第一圣花，折损了她，才是毁了一切。”

她有她的意义，不是因为她的体内有羲渊的元神，而是她本身便是天佛圣花，生来便是至纯至情，拥有强大温和的力量，可以普度众生。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也能被他们摧残成这个样子。

太上老君明白了一切之后，沉重地仰天长啸：“作孽——作孽啊！——”

这一切，都是作孽啊！

羲渊擦拭了她额间的汗，看着她紧锁眉头，即使是昏迷也疼的痛不欲生，不禁想，这可不就是作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