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一晚是欣喜若狂，是开心，是快乐，那这一刻就是晴天霹雳，季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止住眼里的情意，抬头时已经面无表情，像是谈判一般开口：“做您情人的待遇又如何？”

不能说爱，不能说喜欢，一旦败露，连留下都是妄想。

季莹告诉自己，嘴唇内壁的肉快被咬掉。

周琛沉默了片刻，然后起身：“辞去助理的工作，支票旁边是九黎二区的一套别墅，找个时间搬过去，工资按你做助理的时候的五倍，支票你也拿着。”

他不知道，自己公事公办的样子到底多伤人。

为何把所有筹码都摆在这里呢？

是确定好了她一定会选后者？

季莹知道，从那天起，自己再也不能爱他。

不，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能。

那天到如今，已过去两年，她一直安分守己地做着一个完美金丝雀，她知道这期间他可能也不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唯一的安慰就是，自己是唯一一个有资格陪着他参加宴会的女伴。

而这已经足矣。

对于季莹来说，足矣。

周琛走进来，视线没在开门的人身上停留半秒，就径直去了另一个房间，拿上自己留在这里的备用衣服，进了浴室。

季莹苦涩一笑，却也只能如此。

即使如此，她还是会因为他的到来开心，欣喜。

周琛进了浴室，她回到卧室，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水声，纵然两人亲密接触过多回，依然还是红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