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也笑，知她什么意思：“你已经很棒了。”

临栀两手捧着水，喝了一口，垂着眼睛，竟不像当年那般逃避治疗了：“这些年我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对生活好像有了一些乐趣，噩梦也没有常做了。”

温凉点头，不像是给其他病人看病时的平静温和，温和里透着距离：“大理是个好地方。”

临栀抬头看他，眼里有几分期待：“苏秦快要出狱了，那个时候我就回来。”

这个地方是噩梦的滋生地，然而恶魔已经死掉，等她的骑士出来了，她也想回到这个地方，她的朋友们，家人，还有骑士，都在这片土地上，纵使曾经迫不及待的逃离过，但是如果有朝一日能痊愈，她是想回来的。

温凉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对于她的提议有些不赞同：“阿临，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恶魔是没了，可是这个地方对你不甚友好，回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临栀摇头，笑着说：“我没有说马上回来啊，我说等苏秦出狱了，他这五年为了我，没道理出狱后我不在。而且这个地方对我足够友好了，一个人得到的好坏应该是平衡的，有多少好就会遇到多少坏，我又不是块玻璃，哪那么容易碎啊。”

温凉想起四年前自己见到的那个人，暗道：那时候的你还不如一块儿玻璃呢。

不过早就见识过她的固执，知道劝导没用。

这些年她愿意为了她的病远离这里，绝大部分不是因为逃避，她不过是想用最好的治疗，在这五年里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