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萧依旧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

孟瑶见状哭出声来，她颤抖的伸手握住洛萧垂在床沿的手，“堂主……”

医生又重新将两个电击器按下去，洛萧被反反复复弹了五六次，护士看了眼心电图，“不行，医生……”

“估计不行了……”

“不！”孟瑶站起身，她用力将那医生推开，双手扳住洛萧的双肩，“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啊！！”

洛萧双眼紧闭，才短短两，整个人迅速瘦下去，孟瑶按照他的肩头，眼泪滴在他脸上，“我是童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童染！”

洛萧双眼皮轻微颤了下，孟瑶心口一抽，低头贴住他的耳际，“洛萧，我是童染，我来看你了，你看我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洛萧只觉得置身于一个冰窖中，四周都是刺骨的寒冷，他伸出手，想要喊爸爸妈妈，却惊觉自己已经不能喊。

还能喊吗？他的父母是杀了她父母的仇人，他这一声爸一声妈怎么喊得出口？

要他怎么去喊……午夜梦回，洛萧多少次想要杀了洛庭松和宋芳给她报仇，傅青霜的没错，他是爱疯了，替她报仇，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又有什么关系？

至少他替她报了仇，怎么杀的，嫁祸给谁，总之就是报了仇，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洛萧不明白，他替她报了仇，可是他不敢。

甚至连这个仇是什么，他都不敢。

孟瑶见他眼皮接连跳动，她一咬牙，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唇，“是我，”她曾经看到过洛萧带来的东西，上面的日记里写着的那三个字，她想定是他们曾经的称呼，她贴住洛萧的唇，“洛大哥，我是染……”

孟瑶出这句话，心口也在滴血，可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