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蜂蜜还甜。

耳边的叫喊声不断，洛萧什么也听不清，思绪在涣散，瞳孔在收缩，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如同被砸碎的玻璃片，几乎刺得他双目失明。

爸爸、妈妈、叔叔、婶婶、染……

一个原本温暖完整的家。

洛萧睁着眼睛，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却抵不过刺骨的心寒。

他的梦碎了，早在时候就碎了，在洛庭松撞翻童明海车子的那一瞬间，就碎了。

是啊，碎了，没了，都没了……

好笑吗？

二十一年也不过是一场笑话，什么长地久，什么非我不嫁，什么永生陪伴，都只是你随口而已，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

因为我居然还当真了。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你护我，爱我，骗我，打我，骂我……我时时刻刻谨记在心，片刻不敢忘记。

好笑吧？

童染，我拿一片真心待你，我一心一意只为你，我杀了父母为你报仇，为什么你看不见？

哦，我忘了，你眼里只有莫南爵。

你从不曾回头看我一眼，你撕心裂肺的喊我们不可能有未来，我的未来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里面不能有你？

最可笑的是，就算是这个样子，就算我早已明白这一切，我比谁都看得透彻，可，我还是爱你，我怎么也放不开你。

放不开手也错了吗？莫南爵能对你不放手，为什么我就不行？

就因为我的命不值钱吗？

洛萧轻阖上眼睛，最后一点意识被铺盖地的绝望和心碎彻底撕裂成粉末。

他松开紧绷的神经，雨水渗透进嘴巴耳朵，几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