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内屋, 阁主脸上的神『色』就彻底绷不住了, 他焦躁的来回走动,情绪没有宣泄的出口。
真是想把面前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但他不能这样做。
内屋里烟蛰还在休息,若是自己动静大了, 对方完全能听到声响。
阁主阴郁着脸『色』,最后熄灭烛火坐了半夜,脑海里全是过往回忆,最开始见到烟蛰时那娇小脆弱的样子,练武时冷漠的眉眼, 接任务时认真的模样, 暗杀时矫健的身姿……
柳拂烟醒来时, 阁主面『色』恢复如常, 似乎昨日的事情从未发生。他的胳膊上挂了几件蓝『色』衣袍, 手里则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浓稠安胎汤汁:“你回来那天便穿了蓝『色』衣袍, 我想了想阁中衣袍确实显得人暗沉, 而且约束身形。”
见柳拂烟的目光望了过来, 阁主又憋出一句话来:“那天……你穿蓝『色』很好看……”
一袭红衣愈发衬的阁主眸光温暖,就如无数星星点点的烛火,犹如骄阳一样。
月余的身孕压根看不出任何起伏, 黑『色』夜行服再穿一个月都没关系,但阁主以为他喜欢蓝『色』衣袍,便让人买了几款稍微宽松的衣袍。
玄火阁一向是黑『色』夜行衣,这样出任务的时候方便简单, 全阁之中也只有阁主的衣袍最为鲜红夺目。
柳拂烟怔怔看着阁主胳膊上的蓝『色』衣袍,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阁主对待这个烟蛰是极为认真的,可越是这样,柳拂烟心中就越觉得愧疚。
明明最开始,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才做出这样的选择啊。
柳拂烟叹了口气:“阁主,你没必要这样做。”
见柳拂烟并没有预想中的高兴,阁主唇角抿起,心情微微低落起来:“只要你能喜欢就值得,明日我有事要出阁一趟,不是找衡溱麻烦,约『摸』一个星期就能回来,你在阁中好好等我。”
“我也叮嘱了阁中人不放你出去了,你若是准备潜逃出去就只有被逮的份,你老老实实的呆在阁里,要记得服用安胎『药』,不要嫌弃味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