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什么?怎么不明白?”
”你没看到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
“他叫汪铭,岳依珊就是为了纪念你,才给他起名叫汪铭,虽然汪是我的姓,但那却是你的孩子,是为了避免岳依珊当初的难堪,你走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啊,你说什么?”孙铭被彻底震撼了……
“汪汪汪”黑虎大声叫着,表示赞同。
“嗯,好样的,奖你一根大香肠。”张哥拿起一根香肠扔给了它。奇怪的是,黑虎上前一口叼起,却根本不吃,转身走了。
”嘿,你去哪儿啊?”几个人都看呆了,“黑虎这是什么情况啊?”
“看看没,黑虎已经吃饱了,它知道咱们一会儿喝酒,没什么事了,准是把大香肠给它情人送去了。”
“您说组织的那只拉布拉多犬?”
“你以为呢,它俩早就好上了,是高科长做的媒。”
“哈哈哈,高科长还做了红娘,可见他是多么喜欢黑虎,盼着拉布拉多给他添几个小侦察员呢。”
“厉害,厉害。”几个人十分感慨,”黑虎是真有人缘啊!”
“是啊,咱们人啊,往往还不如动物呢,看看黑虎,敢爱敢恨,可我们呢?真的不如它啊?”
“张哥,您这是说我呢?”孙铭有些不好意思,他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畏首畏尾,
“不说你说谁?”张哥毫不客气,”来,把酒倒上,你们哥俩得好好聊聊,我就觉得这里边有故事,一天到晚在那瞎猜,如果哥俩早见面,不是早就知道到了?弄得自己辛苦,别人也跟着累,你说是不是啊?”张哥边张罗着,边劝说,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心里真是替孙铭高兴,
听到张哥有点训斥孙铭的意味,汪向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是啊,张哥,您还不知道,孙铭走的时候,岳依珊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而他却失踪了,我们去湖南找他,又去西山里头找他,唉,哥呀。”汪向阳难过的说,“你是不知道,岳依珊带着身孕,和我们一块儿到处找你,光子痫病就犯了两回,有好一次,都差点流产,为了保胎,药可是没少吃,半夜三更往医院跑是常事,她遭了多少罪啊?真是不容易?而且,你都不知道,她为你流了多少眼泪?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啊?”
“那你?”孙铭迟疑着,
“嗨,你呀,我是喜欢岳依珊,我们俩是同学你知道的,当初我追她,你也是知道的,我到北京来不就是了保护她,就因为这,你知道我还挨了一刀,可即便如此,她对我也只有友情,没有爱情。她爱的是你!这么多年来,你是知道的,她的心里只有你,自从你走后,我都是吃住在工厂,很少回家。岳依珊未婚先孕,社会上影响有多大,压力有多大,作为一个女人,你是无法体会的,简单捷说,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做给外人看的。”
汪向阳看着孙铭,“说来你也许不相信,这么多年来,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她爱的是你,怎么会接受我?只不过她拒绝我的时候,你没看到而已,你知道作为暗恋她的人,看着着鲜花就在眼前,都能嗅到鲜花的香味,但就是不能摘下这朵自己最喜欢的鲜花,他如何难过,如何需要克制,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孙铭,你这位兄弟,真不是凡人,这些年他为了照顾你心爱的人,受了多少苦啊?汪向阳,你是好样的,哥佩服你。”张哥拍着汪向阳的肩膀,十分感慨,转过来又说孙铭,”这是多好的兄弟啊,你知道当年关二爷带着嫂嫂,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了让他死心。曹操故意把张备的夫人,和他关在一个屋里,为了避免尴尬,关二爷挑灯夜读,通宵不睡,咱汪向阳就是现代版的关云长啊。”
“哎呀,这怎么敢当,张哥您过奖了。”汪向阳有些不好意思,
“汪向阳,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孙铭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他不好意思的对张哥说,“您讲的对,我实在有些惭愧。”
“嗨,你也是为了岳依珊的幸福,只不过想的有点多了。”汪向阳看到孙铭的住所里,柜子上摆放着不少的野生灵芝,还有人参、鹿茸等各种珍稀中药材,他十分新奇,“听金叔说,你学中医了?”
“嗯,跟金叔学了不少诊脉和针灸的知识,我是想请他老人家下山,我们一方面生产中药片剂,还想开个中医诊所。”
“是,我听海鸥和金叔说过,想让他跟我们一块下山,但他看护国宝,不想走,金叔真的很伟大。”
“看来有机会,我得和你们一起去山里见见这位奇人,帮你们一块请他下山。”他举起举杯,”今天你们哥俩儿也说开了,真是值得庆贺,咱们就好好的喝一顿,不醉不归如何?”
但孙铭举着杯子,却犹豫起来,“张哥,这酒我不能喝了。”
“怎么?”
“我想马上去平谷,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岳依珊的真实情况,如果我再不去见她和孩子,我还是人吗?哪有心情在这里喝酒。”?他悲咽着,“说实话,我真是一刻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