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向阳:“……”
这一下,她更尴尬了,急急忙忙跑上去登机,在心里忿忿不平地骂岳依珊,刚才拉她那一下他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为了报复她刚才拍他的手,绝对是这样的!
于是,汪向阳单方面决定跟岳依珊绝交三天半,不跟他说话。
等汪向阳上了飞机,才发现一件更尴尬的事,估计刚才在下面那一出被大家看到了,所以现在只有前面两个位置没有人坐,一看就是大家故意给他们两个让出来的。
汪向阳站在前面不知所措。
岳依珊已经巡查完乘机人数从后面走了过来。
刚才一上飞机他就注意到了,这群小兔崽子故意让了两个位置出来,他上来的时候还看见商陆跑到杨橙橙那边去坐的动作。
“愣着干嘛?”
岳依珊走到汪向阳面前,“你坐里面还是外面?”
汪向阳冷哼一声,“里面。”
她走到里面去坐下,系好安全带。
岳依珊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坐下了,还傲娇了?
反正刚才也没有人知道她决定跟岳依珊绝交三天半,既然如此,那就不跟他绝交了,放他一马好了!
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士兵在部队留下,杨橙橙和汪向阳则各回各家。
由于出完任务回来有短暂的假期,岳依珊在部队做完短暂的任务报告之后,就回军区大院去了。
他洗完澡出来看了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按照汪向阳的作息时间,应该已经睡下了。
明明睡得那么早,之前在审讯室里还说十点钟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夜生活都在被子里度过的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话的?
岳依珊随手把毛巾搭在浴室里,嗤笑一声走出了卫生间。
突然,有人敲门。
大晚上的,谁来敲门?
岳依珊从猫眼里望了一眼,就看见了一只眼睛,吓得他差点踹门出去。
门外,汪向阳凑在猫眼里往里望,一边看一边念叨着果然从外面往里面看是看不见的。
门内突然传来声音,汪向阳又敲了几下门。
“岳队长!开门噻!”
岳依珊拿着扫把的手一抖,扫把就掉了下去。
汪向阳还在门外叫唤,“快点开门撒!走廊有穿堂风有点冷噻!”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南方独有的感叹词,音调也软软的,带着江南水乡说话的腔调。
岳依珊有一瞬间的思考,她是南方人?可是他记得资料上写的是北京本地人。
“岳队长啊!开门啊!冷啊!”
门外的姑娘还在叫,岳依珊把扫把往旁边随脚一踢,拉开了门。
“这么晚了,来敲门干什么?”
岳依珊上下扫她几眼,又是那身白裙子,脚上还穿着拖鞋,头发也散披着。
想想刚才的眼睛就有些后怕的岳依珊又补了一句:“装鬼吓我吗?”
“哪儿能啊?”汪向阳一边说着一边往他家里挤进去,狡黠地冲着他眨了下眼睛,“你可是赤霄的队长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岳依珊啊!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啊!你不应该是无神论者吗?还怕鬼?”
岳依珊看着从他怀中挤进来还好心关上他家门的姑娘,刚想接话,她就把他的手臂举起来从他手底下钻了过去,脱了拖鞋光脚走了进去。
岳依珊:“……”
汪向阳光着脚在他家里走,皮肤与地板摩擦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过来!”
汪向阳转身看他,刚准备问他怎么了,就看见他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把一双黑色的男士拖鞋往地上一扔,“穿上!”
汪向阳低头看了一眼拖鞋,乖向阳地应他:“是是是!遵命!”
她突然间这么乖向阳,岳依珊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汪向阳看着脚下的男士拖鞋,又朝门口的鞋架上看了一眼,只有几双鞋,一看除了她就没有其他的人来过,当然,商陆可能来过,不过他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在家洗澡的商陆在浴室里打了个超级响的喷嚏,惊得他爸爸妈妈奶奶都跑到浴室门口去。
商奶奶:“小陆啊!没事吧?”
“奶奶!我没事!”
商妈妈:“小陆啊!呛到水了吧?哈哈哈!”
商爸爸:“小陆啊!你别是坏事做多了遭人惦记了吧?”
商陆:“……还能不能好了?你们真是我亲爸妈吗?”
岳依珊家里依旧冷冷清清,他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汪向阳,“所以,你为什么要从猫眼往里望?为了考验我的心理素质吗?”
汪向阳摇头,四下打量着岳依珊家里的布局,虽然该有的都有,但还是简单到有些冷清,或许是因为没有人住吧?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以前都是从里往外看的,等的有些无聊,就从外往里看看试试喽!”
岳依珊无话可说,她这个理由吧,虽然有些愚蠢,但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