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望着突然自责惆怅的老爷子,心也跟着难过。然而,皆事讲求缘分,不能强求。少爷不愿去相亲,一则是自身年轻,自认该是努力奋斗事业之时,而不是谈情说爱;二则少爷常在外,接触的皆是同辈之人,对她们的了解,远比他们多;三则少爷根本不喜欢她们,三番五次找借口推脱,去到约定地点,脚未入门,就已经转身离开,言说已经去过。
他从小看着他长大,对其脾性,都很了解。少爷与汪少等人一起长大,一样的喜欢自由,不爱受拘束,更不愿自己的人生被安排,老爷子给他安排相亲,出于孝道,他没有顶撞,没有反驳,只是临找借口推脱不去。
“一切随缘吧!少爷应该有自己的考虑,时到,他自会找的,而您也一定会抱上曾孙的。”管家宽慰道。
“但愿一切都如你所说。”殷老爷子叹道。
他已经尽力了。
该找的都找了,他不去相亲,他又能耐他何?
终归是自己的亲孙,不忍逼的太过,惹恼了他。
Elvis将文件给了汪向阳,出口问道:“我和铭瑄要去打高尔夫球,你要不要去?”
“既然这么闲,就把这些文件处理了。”汪向阳抬头看向Elvis道。
“不,我不闲,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我一点儿也不闲。”Elvis疯狂的摇头摆手。
“什么事?”汪向阳问。
“就……就是男人间的一点儿事,你知道的。”Elvis话说的日爱昧,对着汪向阳眨了眨眼,引得汪向阳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月奖金扣半。”
“扣吧!扣吧!扣完都没问题。”Elvis毫不在意道。
一向视钱如命的Elvis,竟是一点不在意,刹时引起了汪向阳的关注。
汪向阳望着Elvis.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Elvis一直笑着,脸上一点异样情绪都没有。
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汪向阳沉着脸,道:“出去。”
“好嘞。”Elvis答了声,以旋风般的速度出了门。
“嘭”总栽办的门被关上,Elvis腿软的扶着墙,一手摁住胸口,极想回去找汪向阳。
他的奖金就这样没了。
好想要奖金怎么办?可他又想去打高尔夫,好难抉择。
殷铭瑄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Eris扣我奖金,就因为我要去打高尔夫,我这是舍命陪君子,你的赔偿我。”Elvis拉着殷铭瑄的手臂,说道。
殷铭瑄看他拉住他手臂的手,一脸无语。
提出要去打高尔夫的是他,若说舍命陪君子,他才是那个陪君子的人。
“扣你奖金的,不是我,是阿汪,找他要去。”殷铭瑄挣开手臂,面无表情道。
“我不敢。”Elvis哭丧着脸道。
汪向阳对于他来说,就是大魔王,找他要钱,可不等于是要他的命吗?
“我也没有。”殷铭瑄说完,径直离开了。
Elvis跟上去,小声忖道:“小气鬼,吝啬王,一次不讹瘆得慌。”
“那该把你吃的都吐出来。”电梯中,殷铭瑄睨着Elvis,满脸嫌弃。
“吐不出来,它们已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Elvis撇嘴摇头说道。
殷铭瑄瞅着Elvis,只觉无语。
京都最大的高尔夫球场,殷铭瑄和Elvis换好各自的衣服,戴上棒球帽,手拿球杆,走进了青绿的草地。
场中人少,只有寥寥几人。
殷铭瑄站定,脚下放着一个白色的球,轻试几下,挥杆将球打了出去。
球飞远看不见,殷铭瑄退回,Elvis上前,将一球打出,问:“今天你没去相亲?”
“去了。”只不过半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