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万啊!她得要拍近四部的戏,才能赚来这笔钱。
有钱真任性。
什么都说买就买。
“还心疼不舍呢?”汪向阳开着车,余光瞥了她一眼,笑着问道。
“当然心疼啊!我们本就才去几天,便回来了,你买了一辆车,到时给谁开?你总不能把车开回京都吧!”岳依珊望着他,撅嘴道。
“家里不是有爸爸和叔叔他们吗?把车给他们开就行了。”
“他们都没学过,不会开。”岳依珊敛目忧伤道。
“报名去考驾照。”
岳依珊叹息,没答。
学车简单,可考驾照?
这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的父亲小学四年级辍学,迄今为止,大字难识一个,怎么考?估计科目一就得挂。
她的叔叔小学六年级毕业,考上了初中,却因家中无钱,没能去学校就读,字识得多些,可他会去吗?
“到时再看吧!”沉默了许久,岳依珊叹道。
“嗯。”汪向阳单声应道。
岳依珊扭头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心中竟生近乡情更怯的情感。
自她从学校毕业后,便极少回家,距今已有两年没回去了。
汪向阳车开得不慢也不快,岳依珊看得眼疲劳,微阖着双眼,听着车内的音乐,竟是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汪向阳看她偏着头,闭眼已经睡着,找了个地方将车停靠,把她的座椅往后调,让她睡得舒服些。
岳依珊醒来,是被颠的。路如岳依珊所说,的确很颠,很难走。
好在他买的是辆越野,底盘高,不会被刮坏走不了。
岳依珊调好座椅,瞧向天边已经落山的夕阳,道:“是不是很难开?”
“还好。”汪向阳答。
“车后座有零食,吃些垫垫肚子。”
随即,岳依珊转身伸手拿过后座的零食,撕开包装,扭头看向开车的汪向阳,问道:“你吃了吗?”
“没有。”
瞬间,岳依珊心有些揪着的疼。
“张口。”岳依珊拿着一个芙蓉蛋糕,递到他的嘴边。
汪向阳闻到它的味道,不喜地皱了皱眉头。
对于这类食物,他从未吃过。
最后,他还是张口吃下了。
岳依珊喂给他一个,自己吃一个,直到数量不多的蛋糕吃完。
蛋糕甜腻,汪向阳口中不舒服,开口道:“给我开一瓶水。”
“好。”岳依珊拿了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问道:“方便喝吗?”
汪向阳单手握住方向盘,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水,看着颇为艰难的喝了几口。
岳依珊拿着他喝过的水,见并未少多少,知道他开着车不方便,道:“先把车停在一边,喝口水再走。”
汪向阳听话的把车停靠在边上,岳依珊将水递予他,汪向阳仰脖喝了两口,水便只剩了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