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天回到酒店,小梦坐在厅内的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喜羊羊与灰太狼。
“吃饭了吗?”玲姐坐在旁边,问道。
“不想吃。”小梦摇头。
玲姐蹙了眉,不赞同的说:“怎么能够不吃饭?身子本来就虚,还不吃饭,是想折腾垮了,还是怎么的?”
“吃不下。”小梦回着,眼里仍旧没光彩。
“多少还是吃些,不能不吃,我去叫份外卖。”说话间,玲姐已经起身离开了。
小梦看了眼在打电话叫外卖的玲姐,没有出声阻止。
明天她就要去医院做手术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身为一个母亲,虽不待见,也得让他们吃饱喝好,再去投胎。
第二天,小梦起了个大早,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
昨晚她说了很多的话,直到很晚才睡下。
玲姐顶着一双黑眼圈出来,看到小梦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愣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早上好,玲姐。”小梦喊道。
“早上好。”玲姐回道。
“等我几分钟,很快就好。”
“好。”小梦点头。
医院,小梦握着号数坐在长椅上等待。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煎熬的,尤其是望着她人做完手术出来,那满目的悲痛,一身的疲惫虚弱。
小梦手不自觉地放在腹上,感受着孕育在里面的小生命。
“26号,萧雅梦。”
“到我了。”小梦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地站起身。
玲姐陪着她走到手术室门口,目送着她走进去。
小梦听着医生的指示,僵硬麻木躺上病床。
“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吗?”麻醉之前,给她进行手术的医生再次开口确认。
“我……不要。”小梦闭了闭眼,艰难地回道。
医生看了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叹息。
这样的手术,每天都在做,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可在听到她们笃定的回答,心还是经不住的刺疼了下。
打了麻醉,意识渐渐抽离,眼睛闭上,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消泯在鬓发间。
手术很快,小梦被护士推出来,玲姐几步迎上去,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痛苦的神色,手抚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都会好起来的。”
小梦被送到普通病房休养,玲姐坐在旁边,寸步不离地陪守。
小梦做梦梦见一对粉雕玉琢的人儿手牵着手,平静地望着她,越离越远,无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喊也喊不停。
泪又一次滑落,玲姐瞧着,心也跟着阵痛。
小梦醒来,手抚上小腹,平平坦坦的,同往常没多大的区别,可她却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已经不在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痛?”玲姐问道。
“心痛。”小梦按着心口,眼神空洞的回道。
刹时,玲姐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