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依珊裹着小梦披上来的衣服,望着她关心道:“天冷,你多穿些,我没事的,身子还没好,就多休息,这里有玲姐还有小黑他们,不会有事的。”
“好。”小梦笑应着,却站在那儿没动。
岳依珊看着她,觉得无奈。
“现在,我命令你,去那里坐着。”手指着一边的椅子,命令道。
“我不累。”小梦摇头说道。
“不累也要去,还是说,我的话不管用了?”岳依珊瞪着眼。
“有用。”小梦点头。
“既然有用,那就乖乖过去坐好,这里不用你来忙,我自己会做好。”岳依珊道。
生在农村,从小不知做过多少体力活,一般重量的东西,根本难不倒她。
小梦是她的助理,但她的身体还不算好利落,这些活,她不想让她碰,让她亏了身,以后大小病不断。
杨帆看小梦戴着手套,环臂坐在椅子上,脸被冷风刮得通红,对身边的其他保镖吩咐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不大一会儿,杨帆回来,手中拿了一个针线帽,一个耳罩,还有一个口罩。
“给你。”杨帆走到小梦身边,把东西塞到她的怀里。
小梦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望了眼被塞到怀里的东西,抬头看着杨帆道:“谢谢你,不过,我不用。”
杨帆瞧着她拿还给他的帽子,眼瞧着她,痛自眼底一滑而过。
“你要是不要,可以拿扔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你这是浪费,不讲道理。”小梦看着他,心生恼怒。
“我不是浪费,东西是给你的,你有它的处置权,现在它是你的,不是我的。至于不讲理,不讲理就不讲理吧!”杨帆启唇一笑,无所谓道。
小梦看着这样的杨帆,拿还给他帽子的手,只觉千斤重。
明明是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帽子,她却像是举不起般,重重地垂了下来。
还不了的情,是孽缘;兑不了的诺,是情债。
一份还不起的情,宁可没有,也不要藕断丝连,伤人即伤己;一个兑现不了的承诺,宁可不许,也不要舌灿莲花,欠下不该的债。
世间最多的是还不起,常说的是对不起。
还不了别人同样的一份感情,就不要随意去招惹,不是每个人的心都如钢铁,百折不挠,它也会痛,会流血,亦会碎。
帽子是沉重的,重到手抬不起,头戴不上。
扔,不舍。
不扔,得接受。
一个在付出,一个在承受,付出的心甘情愿,承受的百般被迫。
情不断,丝还连,斩不断,理还乱。
一声叹从口出,小梦在杨帆的注视下,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这个你用吧!我有帽子。”小梦把耳罩拿给他。
粉红色的女士耳罩,杨帆只此一眼,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去接,开口说了一句“不用”,便转身走开了。
小梦看着手中的耳罩,又是一声叹息。
岳依珊与秦可馨对完剧本,拿手机刷着看点视频。
“看什么呢?”岳依珊凑过去问道。
“听相声。”秦可馨抬头笑得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