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冥此时看着君慕寒的眼神略显复杂。

“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你。若说你情深，当年你却狠得下心，对小颜下那样的狠手；可若说你狠心冷血，你却不惜自毁神格，散尽元神，只留一丝残魂转世一直守着她到现在……少昊，小颜遇到你，真是她的不幸。而偏偏这一世她竟又遇到你了，我费尽心机，想拆散你们俩，结果呢，我里外不是人，还被小颜怨恨上了。”

凤冥苦笑，“你若真对小颜好，就告诉你的转世，让他放弃小颜，好好地跟冷纤秋结成这一世的夫妻，不要再来招惹她。”

“我无法掌控他，也无法接触他。”君慕寒垂眸，“他从潜意识里拒绝我的存在，拒绝想起过往的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君慕寒才会有第二人格出现。

他本就是由自己的残魂转世而来，原本他应该按着既定的命运和道路走下去，成为天启大陆的天君，与冷纤秋夫妻携手一统三千界面，成为三界主宰，而不是与颜儿再产生交集，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这个转世背离了原本应该要走的路。

从转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无法掌控了。他们其实互相斗了很多年，都在争夺主控权，第二人格便是他们互相争夺主控权的产物，而他最终还是技输一筹，他想掌控这具身躯，只能等第二人格苏醒、主人格意识薄弱之时才有机可趁。而且掌控的这个时间极为短暂。

凤冥听完，一脸的错愕，“你这是自己跟自己斗法吗？那他究竟还是不是你？”

君慕寒眼底也染上了一丝复杂，“我也不知道。”

凤冥轻嗤了一声，“想来这个君慕寒才是真正的你吧？当年你若是他现在这副性子，我看就没有那么多的事。可偏偏……”微顿了顿，凤冥烦燥地抚额，“算了，我也不想再谈及那段让人不痛快的过往。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小颜带走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多谢。”

“我可不需要你的感激。”凤冥一脸的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