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脸皮薄嘛……”她嘟着嘴小声嘀咕。
“哼!”
别看姬百洌一脸寒沉恨不得打人,可为她擦干身子后又体贴的将她抱到怀中,一边用自己的体温捂着她,一边给她穿干净的衣裳。
古依儿还以为他会不规矩,毕竟她这副样子……
结果从脱湿衣服到穿上干净衣服,他都规规矩矩的。
她看着他寒沉的俊脸,从他眼中也没看到一丝冲动,对她如此的赤裸好似无动于衷。
这副禁欲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在心中怀疑,难道自己对他没吸引力了。
就在她怀疑的念头刚起,姬百洌收紧手臂将她拥紧,薄唇瞬间截获住她的唇瓣。
他的吻很少有征兆的,总是趁她不注意就来了。
而且,他少有温柔的时候,每次都带着霸气,非要吻得她快窒息才会放过她。
她也很少跟他计较这些,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霸道,甚至有些沉迷于他的霸道中。
想起之前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的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紧张和不安。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在乎她。
这种在乎,还有可能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吻到她呼吸紧促,姬百洌才从她唇齿间退出,他什么也没说,只将她紧紧捂在怀中,然后埋头在她锁骨里大喘气。
“对不起,让你又担心了。”这样一言不发的他,莫名的让她感到愧疚,道歉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为夫疏忽了。”
“才没有呢,分明就是姓陶的太阴险了!”古依儿直起脖子骂道。
姬百洌抬起头,紧敛的眸子中除了寒气翻涌,还隐隐浮出一丝杀气。
瞧他这样,古依儿赶紧道,“她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小丑的存在,你别急着弄死她。我瞧着她跟那沈少源关系不寻常,他们之间说不定还有事呢。再说我在水里已经整了她一顿,就算这次没把她溺死,我相信下次再见面时她肯定会绕着我走。”
姬百洌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眸光冷飕飕的睨着她,明显是不赞同她的话。
“洌,我想不明白,那杜青缘为何要帮我?她应该是跟陶玉娴一伙的才对,可是她却那样替我解围,你说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把她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那我让春华去把她叫过来?”
“不急,我让晋山先去打探一下她的情况,再把她叫去芙蓉居。”
“这样也好。”对他的提议,古依儿也很赞同。
先摸摸杜青缘的底,如此一来心中才有数,再与她接触也不容易吃亏。
不过,今日真是多亏了她,帮她化解了一次麻烦。
不管她是出自真心帮她,还是别有居心,这人情似乎都欠下了。
提到杜青缘,她突然间又想起另一件事,遂赶紧向他汇报。
听她说完,姬百洌浓眉蹙起,眸中浮出一丝意外。
“你是说那手绢极有可能是杜青缘的?”
“我看她神色,估计有八九成可能性。”
“……”
“洌,我不管,这事要是让沈衍知道,你可得帮我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那种情况下要我帮他找女子的物品,我愁都愁死了,突然捡到这么个东西,你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自己不知防备,才导致今日麻烦,你帮他摆脱了麻烦,他应谢你才对,有何资格怨你?”姬百洌将她搂回怀中,底气十足的安慰道。
“呵呵!”有他袒护着,古依儿也有了底气。
就这样,他们在房里聊着,直到秋盈盈来敲门。
夫妻俩不得不分开,各自端坐好后古依儿才唤她进来。
“娘,姓陶的怎么样了?是死是活呀?”
“听说她喝了不少池水,人还剩一口气了,你爹和祖母赶去看过,已经派人送她回陶家了。”秋盈盈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
“哼!”古依儿勾唇冷笑。
“你别急着笑。”秋盈盈皱着眉又道,“陶玉娴在这里出事,古家怎么也得给陶家一个说法,何况你们都落了水,除了杜青缘知道是如何回事外,其他人都不了解真相。为了不让陶家找上王爷,依娘看,你必须装得比陶玉娴更严重才行。”
“嗯,娘提醒得对,我是该继续装下去,还要装得比姓陶更严重。”听她分析完,古依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了,这地方你们也不要久留,免得你爹和你祖母过来。还是让王爷带你回芙蓉居,如此一来,他们想见你一面也不容易。”
“好。”
古依儿与姬百洌相视了一眼,都赞同她的话。
…
高雅的闺房里。
听闻外面发生的事,正陪女儿说话的苏裕梅忍不住大惊。
“什么,玉娴小姐和王妃一同掉进池子里,两人都性命垂危?”
古召紫刚解了毒醒来,听到这消息,都忘了自己身子虚弱,惊得猛的坐起,“怎么可能?她们两个掉池里,那杜青缘呢,杜青缘跑哪里去了?”
“紫儿,你冷静些,快躺下。”苏裕梅险些被她吓到,赶紧安慰她。
“娘,出这么大的事,我如何冷静?说不定就是古依儿把玉娴推进池子里的!”古召紫苍白无色的脸上布满了恨意。
“还没有查清楚的事,你别胡说,小心落人话柄。”瞧着女儿这样,苏裕梅不得不板着脸说话。
“杜青缘呢?杜青缘那死丫头到哪去了?”古召紫又忍不住朝丫鬟问道。
“回二小姐,老爷在派人送陶小姐回陶家时,也将杜小姐一同送去陶家了。”丫鬟低头回道。
“不行,我要去陶家看看。”古召紫说着话就要掀被子下床。
苏裕梅刚要制止她,就见古奎忠从外面进来。
那一脸的铁青让她们母女瞬间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去陶家?你差点把我古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有脸去管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