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仰起头，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怅然若失一般，自言自语道，“喜欢一个人，要是能解释得清楚，就好了……”

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不轻不重地落在江瀚城心上，让他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好了……”曾云妮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她的笑容依旧温暖灿烂，“现在该我问你了，如果说，我说如果啊，如果我早一点出现在你生命里，你会不会喜欢我？”

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江瀚城的目光略带闪躲，“你不是很早就出现了吗？我们幼儿园的时候不都认识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曾云妮借着酒劲，她果断站起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知道我的意思……”

一秒，两秒……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她的目光里满是期待，他的目光里满是惊愕……

不知道为什么，江瀚城竟然在某一刻有了心动的感觉，他嘴角微微抽动，喉结也不自主地滚动起来……

酒精虽然让他短暂地忘掉了忧愁，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完全失去理智，他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迟疑地回复道，“也许，会吧……”

虽然被他推开了手，但是他的答案还是很让她满意的……

曾云妮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我真羡慕她……”

她？江瀚城清楚地知道曾云妮口中的她，是指的谁……

他原本已经消散的愁绪，又一次涌上心头，即便问题已经回答出来了，他还是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我来倒吧……”曾云妮拿起酒瓶，给他们两个人都斟满了酒，“还要玩吗？”

“玩啊……”江瀚城点了点头，继续问到，“你回去之后，怎么打算的？”

“怎么打算？”曾云妮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轻唇微勾，“你指的什么？是……打算怎么忘记你吗？”

“嗯……”江瀚城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原本的意思不是如此，但是被她这样一问，他倒是很想听一听，她准备怎么说。

“忘肯定是忘不了的……但是还能怎么办呢？你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能死缠烂打吧，哈……”曾云妮苦笑一声，转眼看向窗外，泪水无声地滴落下来，又被她快速地擦去，“只能埋在心里了，剩下的，都交给时间吧……”

这一刻江瀚城的心里，如果说一点都不为所动，那是假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这份喜欢……

沉默了半晌之后，江瀚城缓缓地低声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对不起……”曾云妮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地看着他，“我说过，我喜欢你，和你无关，不需要你回应什么……”

可是她越这样说，江瀚城心里就越是亏欠……

一个夏一南的事情，还没解决，这又来了一个曾云妮……

江瀚城像是抱着买醉的心理，一杯接一杯地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