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思清脆的声音如珠盘落玉般好听，却带着股无法忽视的如严寒腊月的冷酷气息。

顾闻柳立刻打了个冷颤，看了眼楚相思，眸光微闪，显然是有些恐惧和不甘心!

如果，他“是”，是不是下一秒，他就会如同一只蝼蚁一般，被她分分钟秒杀？

甚至，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心都不会痛一下。

想到此，顾闻柳眼中由自闪过更深的恐惧，身子也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应，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是，或者不是!？”

楚相思出口的话，冷意更甚。

恐惧被无形放大，顾闻柳的心，不由自主的颤动，跳动的频率一下比一下低，冷气席卷全身，身体如泡制在腊月冰泉中一般僵硬。

顾闻柳的周围被猩红的血包围，他看着楚相思，嘴角弯起一抹释然的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表情。

“是……”

明明就快要死亡了，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而他的表情，却开始变得那么的冷静，没有焦躁，没有不安，没有恐惧，没有彷徨，只有无尽的冷意环绕周围。

现在的他，只一心求死……

只想死在她的手里!

“你知道现在你的样子像什么？”

楚相思突然开口。

那声音冷得听不到一丝温度。

顾闻柳听着那漂浮在空气中的淡淡话语，忽然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整颗心都忍不住颤栗，那双眼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不自觉的与她对视，却是要将他拉入地狱，永不得翻身。

她目光冰冷，且不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