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远小心翼翼的看了莫非的神色，似乎是没有受什么影响，面上还挂着笑。

但是，他知道，这只是表面的。

曾经，因为莫静她们母女，莫非的性格也从原来的活泼开朗，变成了闷闷的那种。

原本与自己还可以贴心的交流，到后面，是看到了他就躲着的状态。

这几年来，他们的关系才慢慢地修复。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其实。

不是的。

有些伤口，怎么会那么快就痊愈呢？

只有完美无瑕的外表。

而内心却是满目苍夷。

他其实，已经坏掉了呐。

莫非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是因为自己突然对鲜血感兴趣的时刻。

他发现，只有在有鲜血的，空气中充满那种铁锈般腥味的时候，才是他最舒服的时刻。

只有在那样的环境，他才能够自由的呼吸空气。

因为……

其它地方的空气……

全部都是肮脏的！恶心的！

人性全部都是贪婪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

当面具被撕下来的时刻！

所有人最狰狞的面孔都会被展现出来！

而他……

从此以后……就做那个撕面具的人呐！

莫非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在微微发颤。

莫恒远注意到了有些异常的莫非，急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莫非的肩膀“非儿，非儿……”

小时候，他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多少年了，没有再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