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继续说下去,会被谢南楼抓住什么漏洞,这个男人的洞察能力惊人。
时雯一口气说完这么多,眼泪落了满脸,她扭头抱住黎落,哭出声。
“抱歉。”谢南楼表情凝重,“梁添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如果能找到证据,你可以起诉他,要求他父母做出相应的赔偿……”
“不用了。”时雯稍稍冷静了一点,她接过宋徽音递过来的纸巾擦干眼泪,冷冷地说,“他死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恶心至极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黎落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情百味杂陈。
一段糟糕的婚姻关系可以把一个人毁到什么程度?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时雯这是不小心掉进火坑,被灼得遍体鳞伤,花了十几年时间都没能成功淡化掉那些瘢痕。
这样的阴影说不定会纠缠她的余生,直到死去。
谢南楼走后,时雯把黎落和宋徽音送回酒店就走了,她得回去给父亲做饭。
晚上,黎落再次接到宋红兰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要求江醒醒无论如何都要回家一趟,她实在无法等她“有时间再回去”跟她交代。
“好吧,我现在回去。”
黎落跟宋徽音打了个招呼,独自回了宋家。
到了宋家,黎落刚开门,宋红兰就急忙从厨房出来,她拉过黎落,一迭声问:“梁添的事到底什么情况?我看新闻上一会儿说他是摔死的,一会儿又说他杀了人,这怎么回事?”
黎落换了鞋,淡定地在沙发上坐下,说:“我出轨了。”
宋红兰一愣,眼神迅速变了,她的呵斥还没出口,黎落打断她的话:“第一次。”
宋红兰被堵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出轨。”黎落说,“情夫是我隔壁邻居,梁添知道后气不过,拿刀砍了他,但情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缠斗中从五楼掉下去,都死了。”
宋红兰震惊过后,看着女儿淡定得跟拉家常一样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她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简直……”
“妈,你信吗?”
“什么信不信?”
“我说我出轨,你信吗?”
“你还有脸问我信不信?”宋红兰差点气疯了,“做出这种事,你是不是还觉得挺光荣?”
“既然现在相信我,那当初我告诉你,我没有出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信?”
宋红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