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开吧。”黎落说得很保守,“而且作为哪哪儿都不占优势的那一方,想要这五分胜算,我还得要豁得出去。”
相里安“嘶”了一声:“怎么个豁法儿?”
“暂时不剧透,你等着看吧。”
黎落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次日早上,她不等潘婶和特护进来伺候,主动下床洗漱,然后从柜子里翻出常服,把病号服换了下来。
她刚换完衣服,病房门开了,盛斯意还穿着昨天晚上那身白衬衫黑西裤,带着满脸熬出来的疲惫走进来。
他昨晚没走?
两人四目相对,盛斯意一愣,立刻大步走到黎落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儿?”
随着他靠近,他满身的烟味儿扑了黎落一脸。
这是在外面抽了一夜的烟?
黎落皱眉,试图把他挣开:“放手!”
盛斯意眼里冒了火,他不仅不松手,反而攥得更紧:“回答我,你要去哪儿?”
迎着他犀利的目光,黎落只能实话实说:“找律师。”
“打离婚官司?”
黎落没接话。
不回答就是默认,盛斯意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黎落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盛斯意没理会她,而是对着门外喊:“来人。”
立刻有保镖推门进来:“老板。”
“给太太办出院手续,我要带她回家!”
黎落闻言,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盛斯意,你放开我!!!”
她使劲儿去掰盛斯意攥着她的手,指甲一个不小心划到盛斯意,他吃痛,立刻将她甩开。
黎落被甩到病床上,她回头,盛斯意手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盛斯意似乎认定她是故意的,脸色沉了下来:“姜梨,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想吃苦头就别作!”
“你这是犯法!”黎落也恼了,“就算我跟你还存在婚姻关系,你也不能拘禁我!”
“犯法?那也得有外人知道,告到司法机关,立案了才叫犯法。”盛斯意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暗流汹涌,“没人知道的,叫他妈什么犯法!”
黎落知道盛斯意会强行把自己带回家,但没想到他为了防止自己路上借机逃跑,会让人为她注射镇定剂。
一打完镇定剂,她整个人就不太清醒了,虽然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但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眼睁睁看着盛斯意用外套把她裹起来,打横抱起,在七八个保镖护送下走出医院,黎落在心里疯狂咒骂他卑鄙。
盛家的车停在住院部楼下,车门敞着,盛斯意正要抱着黎落上车,旁边突然钻出来一个人:“盛先生!”
盛斯意脚步一顿。
是沈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