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姝皱眉:“这……你有证据吗?”
黎落打开手机,把沈逾松说梦话那段录音放给她听。
魏婉姝听完脸色都扭曲了,她怒气冲冲地说:“沈逾竹这个贱人!!活该得绝症!她死不足惜!还有沈逾松,这人良知被狗吃了吗,亏他还是个医生,居然助纣为虐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他妈的……”
后面是一大段脏话输出。
黎落无奈一笑:“坏的是人,跟沈逾松是什么职业没关系,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件事,那就一定会为自己讨个清白和公道,我不会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过一辈子。”
魏婉姝听了这话,突然羞愧起来:“那个,抱歉啊。”
黎落不解道:“嗯?”
“六年前,我从朋友嘴里听说沈逾竹大着肚子被推下楼摔死的事,当时很生气,在朋友圈发了很多骂你的话……还骂得很难听,对不起,我为我的冲动向你道歉。”
“你也是被误导了。”黎落说,“我不怪你,想自证清白,也是为了让更多像你一样被误导的人看到真相。”
“我支持你维权到底!”
魏婉姝说着,飞快地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
下一刻,黎落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魏婉姝向您转账rmb五十万元。
黎落:“……谢谢!”
魏婉姝走后,黎落挽起袖子打扫卫生。
花了两个多小时,和盛妄一起把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到楼下超市买了基础生活用品,母子俩算是有个暂时安身的角落了。
晚上,黎落煮了面条当晚餐。
吃过面,她放热水准备给盛妄洗澡。
盛妄抱着胳膊不让她帮忙脱衣服,扭扭捏捏地说:“我自己来就好了……妈妈你出去。”
“自己会洗吗?”
“会。”
“还害羞……我是你妈,有什么好害羞的。”黎落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十来分钟后,盛妄洗完澡出来了,睡衣穿得歪歪扭扭,黎落招手把他叫到跟前,帮他整理了一下。
在为他把衣领理正时,黎落明显感觉到盛妄轻轻颤了颤。
她一顿,不动声色观察盛妄两眼。
小家伙一整天脸色都很苍白,也许是搬家和离开盛家这件事让他感到新奇和兴奋,以至于他除了脸色不对,其他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既没有精神萎靡,也没有食欲不振,更没有不开心。
但脸色不对,那肯定是有问题。
黎落沉默几秒钟,对相里安说:“帮我扫描一下盛妄的身体,他可能受伤了不想让我知道。”
“好。”
过了十几秒,相里安把结果反馈过来:“他右肩锁骨处被植入一块定位芯片。”
黎落一惊,也顾不上会吓到孩子,连忙扒开盛妄的衣领一看,他右肩果然有一道两公分长的手术刀口。
刀口很小,没有缝针,而且距离做手术应该过去好几天,伤口正在痊愈过程中,刀口周围泛着红。
盛妄之所以脸色苍白,应该是刀口疼痛导致的。
盛妄本来被黎落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看她脸色阴沉下来,他又有点说谎被拆穿后的心虚:“妈妈,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真不疼?”
“……”
“真的不疼吗?”
“……疼。”盛妄眼圈红了,他满腔的委屈和故作坚强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抽抽噎噎地哭起来,“爸爸好凶,我只是问一句妈妈什么时候回家,他就不高兴了,让管家爷爷把我抓到医院,给我打针,还用刀割我,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明明盛启也问了,为什么就罚我一个人……妈妈我害怕,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