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图南顿了顿，说：“不了。”

女人没勉强他：“好。”

谢图南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坐在那边沙发上的黎落，他一口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完，空杯子放回托盘上：“我去地下室训练，她……”

“我来招待。”

“嗯。”谢图南胡乱点头，转身脚步匆匆下地下室去了。

女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回头见黎落也抻长脑袋往这边看，她有些好笑，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果汁：“你跟谢老师刚认识不久？”

黎落接过果汁：“你怎么知道？”

“以前没见过你，而且谢老师家不经常有客人来。”女人说，她话题一转，“我叫江俊敏，是谢老师的晚辈。”

黎落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晚辈是指……”

“从事同一行业，不过为之服务的时间不同。”

黎落点头，又问：“谢图南是干什么的？”

“他没告诉你吗？”

“我跟他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江俊敏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越发高深莫测：“那可太难得了，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居然允许你来他家。”

“我昨晚就来过了，他把我扛回来的。”

江俊敏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老师是不是……”

“对，发病了。”

“你都看见了？”

“嗯。”

“不害怕吗？”

黎落耸耸肩：“我也是精神病人。”

江俊敏：“……你俩可真有缘分。”

黎落把话题转回原处：“你还没告诉我，谢图南是干什么的呢。”

江俊敏犹豫了几秒钟，说：“他以前是警察。”

“这么说来，你也是警察？”

“对。”

“哇！”黎落脑补了一下江俊敏穿警服英姿飒爽的样子，由衷道，“这个职业太帅了！”

江俊敏哭笑不得。

黎落打听道：“谢图南的病，跟他从事的职业有关系吗？”

江俊敏没有立刻回答，她思索了一会儿，说：“我不确定谢老师想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黎落了然，对于江俊敏的谨慎又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聊了几句，江俊敏起身说：“谢老师家难得来客人，中午在这吃饭吧，我厨艺还不错，给你们弄几个硬菜。”

“好啊。”黎落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来，她也跟着起身，“我给你打下手。”

江俊敏做事很利索，把肉炖上之后，她开始和面包饺子。

黎落在旁边一边扒蒜一边跟她闲聊，听江俊敏说起在警校训练的趣事，她眼里满是羡慕：“你是从小就想读警校，还是长大后考上的？”

“从小就想读。”江俊敏说，“一方面受我爸影响，另一方面，谢老师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谢图南？”

“嗯，谢老师也是我就读那所警校毕业的，我考上的时候他都毕业十几年了，警校还有关于他的传说……可惜我没赶上那个时候，等我毕业成为他那样的人，他却因病隐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