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黎落敲系统敲得更起劲了：“出来！别装死！”

“相里安！！”

“这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服务灯始终处于下线状态，倒是前面的周晏清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相里安休息去了，我在这里帮他盯着。”

黎落一愣，紧接着猛地回过神：“你能听见我跟相里安在系统内的对话？”

“嗯。”周晏清说，“管理层权限之一。”

“……”黎落抓狂道，“这是什么流氓权限！”

周晏清拉了她一把：“不要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先把任务做完再说。”

到了前厅，周晏清把陈方从垃圾桶里掏出来，过到开了大力卡的黎落肩上。

黎落问：“你不进去吗？”

周晏清摇头：“不方便，去吧——等任务完成，我有话要好好问你。”

“……”黎落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周晏清“好好问你”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敢多做耽误，扛着陈方，做贼一样避开摄像头，偷偷摸摸从偏厅进去，把陈方丢进司徒慎之房间地毯上，麻利地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得只剩下内裤。

就在黎落动手要把季青临从窗帘后面拖出来时，窗帘却一动，季青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黎落吃了一惊，正要发动技能卡对付他，却发现技能卡有使用过的痕迹。

她打开详情页一看，在相里安下线和自己忙碌的那几分钟，有人远程调动她的技能卡，往季青临身上叠加了愈疗和致幻功能。

愈疗是为了让季青临醒过来，致幻则是让他在药效发作的情况下产生幻觉。

黎落稍稍一琢磨，知道这又是周晏清的手笔。

虽然又有种系统高层权限太过霸道和流氓的不爽感，但周晏清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做的每一步都正中她下怀。

看着季青临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还直勾勾盯着地毯上脱得只剩下内裤的陈律师，黎落知道，他已经陷入幻觉了。

接下来等着看一出身败名裂的好戏就行。

她转身退出去。

走到客厅，司徒慎之不在沙发上玩游戏，手柄和耳机都放到一边，他却不见踪影。

黎落心下诧异，连忙四处找人，就怕他乱跑摔倒。

客厅偏厅都没人，直到黎落跑到客厅外面的走廊，发现司徒慎之光着脚站在走廊上，左手扶着柱子，远远望着某个方向。

黎落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惊讶地看见周晏清就站在那里，也正看着司徒慎之。

两人看起来像在隔空对视。

可司徒慎之明明是看不见的。

“少爷。”黎落跑到他旁边，“你怎么出来了？”

司徒慎之回过神，摸索着去抓她的手：“有客人到这边来了？”

黎落：“……”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几十米开外的周晏清，说：“没有。”

“可是……”司徒慎之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