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慧和蒋叔脸色齐齐一变。
“教授,您的意思是……”
“他的病情有一定的概率已经恶化了。”
此时的房间内,司徒慎之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黎落倒来一杯水,见司徒慎之在发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司徒慎之过了几秒钟才说:“刚才那位高教授,他来过咱们家吗?”
黎落一怔。
她想起生日宴那天晚上,本来在客厅的司徒慎之独自走到外面,和周晏清“隔空对望”,当时他那副样子,好像感知到有人来了。
黎落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第六感。”司徒慎之说,“他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
“我也不知道他来没来过。”黎落说,“要不,我帮你问问?”
“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特意跑去问,反倒怪怪的。”
“好吧。”黎落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的草坪,周晏清不知道说了什么,蒋叔和司徒慧脸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没过多久,蒋叔和司徒慧回来了。
司徒慧把黎落叫到外面说话,蒋叔则放松语气笑眯眯地对司徒慎之说:“少爷,高教授说上次的药对你的病情起效不明显,建议咱们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拿到更精确的检查报告,他好为你重新配药。”
司徒慎之皱眉:“又要去医院?”
“对。”
蒋叔脸上维持着笑容,搜肠刮肚琢磨着该用什么说辞劝司徒慎之去医院,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司徒慎之突然说:“好吧。”
蒋叔愣住了。
司徒慎之问:“什么时候去?”
蒋叔反应过来,连忙说:“等会儿就去,我已经让周小姐去准备了,再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出发。”
同一时间的走廊上,司徒慧把要带司徒慎之去医院做检查的事对黎落说了一遍。
“高教授数十年来都在做相关病例研究,根据临床实验得出的经验,结合慎之上次的体检结果,他认为,慎之的病大概率已经开始恶化了。”
即使司徒慧在竭力控制情绪,黎落还是从她的嗓音听出一丝颤抖:“百分之八十的病例从恶化到死亡,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一旦恶化,留给慎之的时间就不多了。”
黎落:“……”
作为已经知道结果的人,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司徒慧。
她跟司徒慎之只认识了几个月,得知这个消息就已经很难过了,司徒慧作为司徒慎之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焦虑和心慌只多不少。
十多分钟后,包括周晏清在内的一行人陪同司徒慎之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