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不是一个冷漠的人,若是冷淡起来那也是令明静发颤,也可能是明静入世不深,有时候还会让明静看不穿,猜不透。
就连他对白菲儿的态度也是冷漠得不行,好像从未认识过的两个人似的,而严周的那份热情似火,温柔缠绵的那一面似乎只留给了明静一个人!对于这一点,明静还是比较欣慰的!
明静道:“姐夫,快点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家?”
黄嘉鸿刚从水里起来,脑子有些清醒,道:“不了,我自己回家,我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清楚呢!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放心我不会跳湖,我只是刚刚在船上没有把握好平衡,所以才落水的!”
明静方放宽心:“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又看了一下黄嘉鸿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道:“姐夫,全身都湿了应该回家换件衣服出来赏春,不然容易感冒呢!”
严周从保姆的手上抱过家儿,向着明静道:“走吧,回家,这种人别太关心他,不知好歹!”
说完,一家四口包括两个保姆便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严母便迎了上来,牵着家儿的小手:“今天玩得可开心?”
家儿道:“今天姑丈落水了呢!”
严母嘴里絮叨着:“他又要做什么幺蛾子,跳湖能解决问题吗?现在我的女儿都被他道德绑架了!”
家儿瞪着一双明星一般的双眼抬头问:“什么是道德绑架?”
严母道:“家儿还小,不懂,长大以后就懂了。”
严母银白色的丝绒裙裾曳过洁净无尘的鹅卵石甬道,有拂上落花的簌簌轻响,指尖握着一枚随手折下的细长柳枝,随口吩咐给身边的小典,“回去吧柳枝挂在门前,用红绳系着,可以祈福。这些日子被黄嘉鸿闹得家里都乱糟糟的,好不容易听说好点了,又听说落水了!”
又吩咐吴妈,道:“晚上做点好吃的给严泉,她好不容易可以出门上班了,是该庆贺庆贺一番!要不是看在黄嘉鸿要死要活的份上,我都要告他非法拘禁了!”
仲春的暖风叫人熏染欲睡,夜幕吃过午饭后便在一楼的贵妃榻上睡着,家儿和咸儿是不肯入睡的,每到中午都很难哄睡,精神百倍。
明静在一楼陪着家儿和咸儿,觉得有些疲倦,正欲转身,却猝然看到了郑逸凡。
她一身银白色的禅服立于庭院的树木花丛之中,软软的风拂起他的宽松禅服,一头花白的头发,神态潇潇,身边跟着一位聘聘袅袅的女子,明静注目于她,相貌姣好,身量匀称,衣服华贵而不失雅致。看上去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如一掬静水,潺潺流入人心。
而郑导他望着豪宅里面的明静有些微微的出神。
明静有些意外的愕然,却将头转开,严泉从二楼下来,出门去迎接郑逸凡。他们在院子里低语了几句,便散了。
待严泉进来的时候,明静已经将咸儿和家儿,一画带上了二楼。
吴妈在屋里训练着家儿和咸儿睡午觉,一画被明静抱进了房里,严周正在阳台看一卷微黄的线装书,明静抱着一画躺在床上睡着。
和煦的春风从阳台灌进来,明静也有了一丝睡衣,轻轻拍着一画,不过一会儿一画也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