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周也从楼上下来,看着客厅里沉默的样子,严泉又不施粉黛,满脸发黄,年纪大了身材也没有恢复好,整个人没有一点光彩,黄嘉鸿又半跪在地上,严母又扶着额头,似乎很头疼,便问怎么了?
倒是严泉先问:“弟弟,你最近好吗?”
严周道:“好,都好。”又看了看外面扫地的明静,心情沉重:“就是不知道她好不好!···昨夜她一宿没睡!想必是思念我们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严泉道:“那么,你也一宿没睡?”
“我?我也差不多,”说着便漫步来到了院子里,紧紧拥抱着明静,“怎么?昨夜一夜不睡累不累?”
明静在他温暖的怀里,微微一笑:“还好,等我累了我再睡。”
他们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便手挽着手进了屋里,严母看他们依旧是手挽着手,心里舒畅了一下,看着严泉和黄嘉鸿有皱了皱眉头,“吃饭吧,其他的事情不说了,大家都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要理智的思考,不能意气用事。”这话是说给严泉和黄嘉鸿的,同样也是说给明静听的。
进了初夏之后,阳光越发的热烈,晒得人都有些疲倦,淅淅沥沥的几场凉雨之后,空气里到处都漂浮着清爽的潮湿气息,初夏依然有一种春天的寒意。
彼时,明静斜卧在庭院中,身体半被花埋,手里捧着一卷《太上感应篇》静静的品读着。
一画也已经KS蹒跚学步,咿咿呀呀的开始说话,家儿坐在小凳子上用核桃夹正在夹着核桃吃,他使劲的样子,脸都有些扭曲,张牙咧嘴的。
严母笑着拈过一枚吃了,道:“家儿真的是越发的长大了,连核桃都能弄来吃了,小心手。”说着,摸了摸家儿绵密的头发。
明静眯缝着双眼,看着家儿吃力的夹着核桃,道:“就喜欢夹核桃,自己却不喜欢吃,也不知道你那样使劲儿的夹有什么趣儿!”
家儿笑道:“很好玩啊,这一夹嘎巴一声好清脆,好好听!”
有疏落的风吹过,林花谢尽,唯余一大片葱葱郁郁树荫,孩子们在地上跑来跑去,虽然这次严泉又和黄嘉鸿吵架了,严泉又住在了娘家,但是孩子们却还在黄家,并没有带来沈宅,地上也就咸儿和一画,家儿三个孩子。
明静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嘻戏心里也顿觉舒畅了不少。
是夜,严周又接了电话要出去,此番又是白菲儿在作妖,说要割腕自杀,柳韵说赶紧过去劝劝白菲儿,严周也将这件事告知了明静,还带着明静一起去。
明静和严周赶到现场的时候白菲儿已经和柳韵在家里的客厅上大闹,说要割腕自杀,严周,明静十指相扣来到了白菲儿的家中,只见她豪华的客厅里的各色名贵花瓶都已经尽数碎掉,一地苍夷,明静和严周进去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在门口站着,白菲儿见严周来了,又带着娇妻一起来。顿时心里的那股气更加的疯狂,将一个水瓶陶瓷碎片往明静的身上扔。
严周挡在明静的面前一手接住碎片,白菲儿此时在乱七八糟的地面上披头撒发的坐着,柳韵在一旁劝着,她父亲则不在家里,大概是还在公司还没下班,白菲儿在客厅里胡闹,严周远远的道:“你别闹了,都多大了,闹这事儿是不是太幼稚了,当初是你背叛了我,现在我的生活很美满,你害我的明儿流产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怎么还好意思闹呢?当真是钻进了死胡同了!”
白菲儿擦了擦眼泪,“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她,一个小地方来的臭女人算什么,我们两家才是门当户对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