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突然想到很可能言沛岚是被逼的,是有被动理由的,或许她家内有病弱膏肓的长辈,急需她赚钱来看病,又或者他父亲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凶神恶煞般的赌棍要强取言沛岚做小老婆,来还他父亲的赌债,所以言沛岚为了多挣奖金,才不得不挺而走险冒死拍的重磅新闻。
“哼责任?!见你的大头鬼去吧,当那些姐妹被害前,真正需要保护时,你又在哪里风花雪月?”
“这里真有鬼啊……”力强忍不住插腔。
“可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谁就会是下一个被杀目标啊。”
“滚蛋!”
言沛岚回头对徐远山蔑视一笑,在代力强手内夺过手电筒,竟顾的向仓库楼内走去,徐远山感觉这个女人的性格何止是固执,简直就是一头不知深浅的犟驴。
“你在向楼内多走一步,信不信我就开qiang打死你。”徐远山整个人一瞬间被这头犟驴激的怒火中烧,纵然徐远山的qiang内,仅剩下了六颗子弹壳而已,否则的话徐远山根本不用废话,直截了当的在她的后脚跟开一qiang做警示。
徐远山的qiang口威胁下,就算她有着一腔傲骨,不会说服软的话,总会该停下脚步,和徐远山解释一下吧,哪知她却固执的连头都不肯回一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随你便吧,懦夫。”
徐远山顷刻间为自己的举动感到自卑,徐远山竟然还振振有词的两手端qiang去威胁一个体重不足五十公斤的柔弱女子,难道真就不如一个女人吗,徐远山徐远山真是天下第一大窝囊废,无羞无耻,徐远山心内恶狠的咒骂着自己。
徐远山干嘛非要当个懦夫被一个女人都瞧不起呢,徐远山一瘸一拐加快脚步挡在言沛岚的前面。
“徐远山你究竟要怎样?!!你走路我过桥,干么非要和我过不去?”言沛岚怒目圆睁,双颊潮红。
徐远山面色尴尬的对她一笑:“古代女英雄有花木兰和穆桂英,却没有听说有个叫言沛岚的,得,你也别逞女英雄的能了,还是我走在前面,你只管跟在我身后,如果有什么不对劲转身就跑别回头看。”
徐远山心说自己何时也变成大男子主义了,在仓库内真若撞上那黑色妖衣,恐怕谁也跑不掉,再者说妖衣如若想除去徐远山他们仨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却没有离开仓库楼对徐远山等做出反击,这其间莫非会有蹊跷不成。
但愿徐远山先前说那话就是多余。对于徐远山的舍身言沛岚仅是清淡的看徐远山一眼。
随后徐远山又回头吩咐力强就在外面等徐远山他们俩别再搅合进去,以免让徐远山分心,不知什么是服从命令的代力强,对徐远山的话充耳不闻,他弯着肥肥的身躯浑身不自在的躲在言沛岚身后,言沛岚说:“力强你听话在外边等我和徐先生。”
代力强将那黑黪黪的大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哦,你俩都进去了,外边乌漆麻黑的就剩我自己,万一那鬼东西从窗上跳下来捉我那可咋整,怪吓人的,不行不管怎么说反正都要跟着你俩。”
徐远山不由苦笑,刚才不想跟言沛岚进去的是他,这会儿又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的还是他。
徐远山他们三人就两只手电筒,徐远山手内的qiang已经没有子弹了,将它拿在手内除了自徐远山感觉酷一些外,在没有半点用武之地,就不如手内掂一块半头砖来的实在靠谱。
徐远山从地下捡一块板砖掂做防身之用,另一手紧握手电筒按着原路在重走一遍,言沛岚走在徐远山的右侧,她和徐远山一样敬业,她的手电光扫在空室每个角落内仔细的徘徊,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到不是在找一件肮脏的烂衣服,而是能在地裂的缝隙下寻找金子一般。
满头冷汗的代力强挤在徐远山和言沛岚的中间,徐远山能清晰的嗅到他腋下那股严重的狐臭味,这让徐远山突然想到那头被吊在电线上剥了皮的牛,徐远山疑问言沛岚那样做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