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书筠看到这一幕眼圈也有些湿润,便扭头回家了,徐远山来不及停留,追上去陪她回去,徐远山想她替徐远山说话,徐远山也得像个男人一样。
结果当天晚上,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出去吃了火锅,双方的父母都像多少年没见过徐远山他们俩一样,宠爱到极点。
让徐远山百感交集,决定再也不做让父母着急的事情。
当然,往后的事实证明,徐远山经常食言。
就这样安稳度过了剩下的假期,开学的忙碌很快冲淡了徐远山对这段经历的注意,不过时常会做噩梦。梦见巨型甲虫,梦见那张可怕的老虎脸,还有子贵。
开学大概半个月时间,突然接到了尹兴学的电话。
“远山老弟,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哦,麻书筠也挺好。你呢?”
“恩,还是那样。不过,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徐远山心想一定是和日记本有关,难道是没有找到唐志?或者根本不是一个人?
“我联系到唐志了,笔记本确实是他父亲的。而且...他想见见咱们几个。”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没谱,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见徐远山他们几个,该不会是想让徐远山他们告诉他他父亲躺在那里的模样吧。徐远山顿时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和麻书筠商量了一下,便坐上了周末的火车。
唐志现居苏州,这种古色古香的城市,很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尹兴学比徐远山他们晚到了两个小时,麻书筠打趣到原来他竟也会比徐远山他们晚。当天晚上联系好了唐志,约定在一家饭店见面。
到达饭店包间后,等了没多久,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人走了进来,有些斑白的头发梳理得十分整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留着一撮很有特点的山羊胡子,整个人显得古朴儒雅,不用说,一定是唐志。
只见他打量了徐远山他们一番,便用稍显苍老的声音准确的叫出了徐远山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徐远山很佩服他是如何知道徐远山他们谁是谁的。
“唐教授果然厉害,您请坐。”说罢尹兴学上前替唐志拉出座椅。
“谢谢你啊年轻人。关于日记的内容,之前在电话里我已经确认过了,家父确实叫唐非云。所以这本日记的确是家父遗物,我很感谢你们还专程给我送来,我真没想到,竟然还能找到关于家父的线索。”
看到唐志情绪很稳定,说话温文尔雅,徐远山忽然想起来之前的担心确实多余,毕竟从日记的内容来看,唐志才三个月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根本不可能对唐非云有什么感情,又怎么会因为一本日记失控。
“关于你们是如何找到这本日记的,电话里我也跟尹兴学谈过,希望你们能够如实相告。虽然我自幼丧父,但他始终是我的榜样,我能成为历史学家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我希望知道他生命最后一刻经历了什么。”
“唐教授,节哀顺变。因为很多细节我也搞不懂,所以还是让麻书筠告诉你吧。”
之后麻书筠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唐志。而唐志也对麻书筠赞赏有加,认为她这个年纪的历史系学生,能够有这么扎实基础的很少,当然,最后的终点自然落到了子贵说过的那个宝藏。
“你是说,那个人的纹身,就像一个真实的洞一样烙印在胸口?这的确是前所未见。而且,《山海经》上面的很多记载,确实是无从考证,根本无法当做正史来研究,想不到,你们竟然会意外发现隋运国存在的痕迹,我认为这不论是对《山海经》,还是对华夏上古文明,都是具有里程碑的意义的。”
“唐教授,其实我们觉得令尊的日记内容中有很多有用的信息。他似乎正是在进行着针对《山海经》的研究,而且一定是取得了什么成果,才会有最后那次科考行动。”尹兴学分析到。
“你说得对,其实组织上一直是说家父只是在一次普通考察中意外身亡,并没有告诉过我母亲考察的真正目的。我想这其中应该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也许是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没有理由对家人守口如瓶。”
听到唐志和尹兴学的对话,徐远山也觉得这件事情越想越蹊跷,首先是唐志的父亲诡异的日记内容,其次是子贵所说的环胸人的传说,还有那些埋藏了上千年的地下古迹,这些竟然深深的吸引住徐远山了,徐远山越来越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尽管徐远山知道这好奇也许会给徐远山带来严重的后果。
“唐教授,也许你父亲已经破解了环胸人的秘密,因为日记中写到‘传说竟是真的’,‘圣物不知去向’,我觉得这一定和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