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了他们。”徐远山深吸了口气,无论这个男人有多么凄惨的过去。但现在这个男人显然是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一定在拖延这个男人的同时找到出路。
“他们该死。”男人突然狂暴的站起了身,额头的青筋凸起赤红着眼睛道。
“大多数的人是无辜的。”徐远山皱眉,脚上疼已经麻木到无法感觉了。幸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带了一把小刀,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对这个身体健全的,且孔武有力的男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是他们,是他们一步步的将我女儿逼的走投无路,是他们要所谓的联姻让我女人身怀六月的小娃娃难产致死,也是他们,那两个贱人将我的钱骗光,害我入狱这么多年,他们该死!”
“可是闵家老人还有孩子不该死,他们是无辜的!”男人抓起了自己的短发,暴躁的来回走动了起来。
突然男人一把抓住了徐远山的衣领,将徐远山拉了起来:“他们无不无辜和我没关系,他们是自找的,在陌生人的家中,随意拿取别人的食物,他们是自寻死路!”
“那个男人是谁?”徐远山深吸了口气,原本麻木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了起来。同时徐远山看见了男人的颈动脉在自己的面前不断的晃动,耳边有些喔喔声,眼前的一切似乎缓慢了下来。
“我的侄子。”男人深呼吸了一下后。
“你的侄子?”徐远山显然没有看出这两人的相像,倒是那墙上的照片里的那一家人更像是那个和志的家人。
“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女儿。”男人接着说道。
“你们这是.............”徐远山一愣这不等同于近亲么?
“他不知道自己的是我侄子,所以才会做那样的错误。不过我原谅他了。”男人显然一眼看出了徐远山的想法接着说道。
“你的妻子知道的么?”徐远山偷偷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一抖里,摸到了一个圆筒状的东西。
“那个贱人自然知道,当年就是她让人害死我弟弟全家的。”男人再次变得暴躁了起来。
“害死?”徐远山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仔细的观察着男人身上的血管。
“当年我弟弟的车祸就是被那个贱人让人干的,后来还全部栽赃到我身上。”男人大喘着气道。
徐远山突然毫无征兆的挣扎了起来,同时手指间夹着一个东西便朝着用力压制住自己的男人身上刺去:“我不管你们的恩怨如何?放了我。”速度很快,男人只感觉到了一丝的针刺般疼感。男人死死的抓住了徐远山的脖子道:“放了你,你若是出去报案。”
“你既然敢杀那么多人,自然不会怕警察。你是担忧我把另外一个人也招出来对吧?”徐远山充血着双颊,手上摸到了那东西的按压点。
“我可以答应让你最后一个死。”男人瞧着徐远山如同垂死挣扎的模样低声威胁道。
“那就多谢了。”徐远山猛地将那针筒中最后的一滴液体直接注入了男人的身体。
“混蛋。”男人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常,当即一把将徐远山扔了出去。
徐远山瞧着男人开始变得晃晃悠悠,脚上的伤口似乎裂开的更大了,也不知道伤到动脉没有。徐远山只有死死的用自己的双手按压住通脚上的血管,保持住自己已经开始出现重影的视线道:“我早就想到那个男人有些奇怪,加上旅馆里出了那么多的事儿。你以为我不会做些防备么?”
“你!”男人不知道徐远山给自己注入了什么东西,但显然那个东西剥夺了自己想要快速收拾徐远山的举动,口齿也便的有些不清楚起来:“个混蛋”
“啊!”一声惨叫打不远处的林子发出,杜怜露惊恐的大张着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指向前方。
“杜怜露。”介志专一把将杜怜露护在自己身后瞧着那吊在树上晃晃悠悠的影子,也是紧张无比。
“前面,前面有什么东西....”杜怜露抽泣着,双眼赤红双脚发抖。
“别怕,别叫,大不了我们和他同归于尽。”介志专一把抱住了杜怜露,暗暗的握住自己手中的水果刀。
正当两人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龚宏才穿着黑色的雨衣手里的电筒已经变得异常暗淡,似乎马上就将没有电了一般。龚宏才打两人的下方走来,沿着狭小的小道抬头便见着了旅馆的观景台外面。高大的树枝遮挡着那些山壁和支撑观景台的木柱。天空的雨点已经慢慢变弱,稀稀拉拉的打在树叶上。星空微微露出了头。
“龚宏才你怎么在这里?”介志专抱着被吓的不清的杜怜露回头便见到了龚宏才阴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