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我对算命不如你二哥那样精通,所以只能算出两个小劫,剩下那一个大劫,若你二哥归来则自会明白。远山,听着,如果有人给你一块蓝色的石头,千万千万不要接,好吗?而且尽可能地远离那个人。
然后,如果有一天你在不该有鸟的地方听见了布谷鸟的叫声,马上离开那里,一刻也不要耽搁。”
徐远山点点头,拿装着蔺家女娃魂的瓶,和爹一起走出了这个“江南第一家”。
坐在车上,爹问徐远山:“远山,刚刚太公和你说了什么?”
徐远山想说,但又一想:“天机不可泄露。”便摇了摇头,爹叹了叹气,向后躺了躺,说:“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是你命中三劫的事吧?”
徐远山一惊,便问:“你在门外偷……”爹敲了敲徐远山的脑袋:“兔崽子,把你爹当什么了,我只是听你二哥提起过,二小劫一大劫,那二小劫倒是没什么问题,待你手艺学成应该能应付,只是那一大劫,你二哥一直不肯说,他说那一大劫来的时候,自会有人指点。”
说着,爹叹了口气:“唉,二娃,你到底在哪儿?”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杭州,徐远山跟着爹,走到了一栋豪华别墅前,爹咳了几声,一个汉子开了门,带着徐远山他们到了客厅。
爷爷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同那蔺老头说着什么,神情很是轻松,见徐远山来了,爷爷便说:“老蔺,咱不聊这个了,现在你孙女婿也来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孙媳妇是不是出事了?”
蔺老头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事啊。”爷爷一下子变得很严肃:“蔺元忠,你别装糊涂,今天我们就是为了你孙女的事来的!”
蔺老头愣住了,长叹了一口气,才说出了真相:“从徐家村回来的第三天,蔺灵云突然发起高烧,烧了三天,吃什么药都不管用,烧到时越少越高。说来也巧,那天我家里来了一位自称北边张家道的人,他说他发觉我宅中有鬼祟作乱。
所以特地来为我看看,他一进门,便进了蔺灵云房间,又说她发烧是因为撞了邪,随后他做了场法事,灵云的烧就退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我又想找他,只是已经找不到了,灵云的房间里倒放了一张纸条,说是若我将此事说出去,便会让灵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前几回,半夜时,我经过灵云房门口,轻轻推开门,看见灵云不知何时已经起来,对着镜子“咯咯”地笑,我赶紧退了出来,回到房间里,全是冷汗,之后每一天晚上,我都要吃安眠药睡觉了。”
爷爷此时已是很愤怒:“敢动我徐家的媳妇,哪个道上的小子活腻了!”
蔺老头叹了叹气,说:“你们跟我来吧。”徐远山他们跟着蔺老头进了蔺灵云的房间,只见蔺灵云静静地躺在床上,爹拿出那瓶子,对爷爷说:“爹,这……”
爷爷接过瓶子,打开盖子,徐远山似乎看到了一缕烟人从瓶子中飘出,然后一个和蔺灵云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站在了徐远山他们旁边,徐远山有些惊讶,大哥示意徐远山先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