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大哥把徐远山拽起来:“别懒床,爷爷说了要练练手艺了。”
徐远山只好爬起来,下到客厅,爷爷和爹正在整理东西,见徐远山下来,爷爷说:“远山,跟着你大哥好好练练咧。”徐远山应了一声,然后去餐厅吃早饭。
早饭过后,徐远山跟着大哥坐在客厅里练手艺,大哥递给徐远山一本书说:“好好看看。”徐远山接过书,没有封面,里面也尽是一些繁体字,看了几页就犯困,大哥敲敲徐远山的脑袋:“屁娃娃,这书可是太公的爷爷流传下来的,名贵得很咧,别把口水弄里头咯。”
这时候蔺灵云也下来了,看着徐远山手里的书,然后把里头的东西给念了出来:“道者,道也。所谓徐道,乃道中之正道,集天地之精,万物之灵于本身,惩邪敌恶,以保人世之太平……”
大哥抬头看了看徐远山,笑着说:“远山,你还没你媳妇厉害,好不好意思?”徐远山呵呵一笑,然后继续看天书。
当然练手艺远远不止看天书这么简单,接下来几天,大哥也教了徐远山一些简单的符的画法,爷爷和爹七天之后才回来,满脸睡意,爷爷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把它放在了那幅字的下面,又烧了几支香,恭恭敬敬地奉上。
过了半个月,徐远山的手艺有了一些长进,已经可以出手处理一些比较低等的鬼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六年,徐远山先蔺灵云两年考进杭州一所大学,第一次独自到外面生活,爹让大哥跟徐远山一起来,同时也告诉了徐远山几个杭州这边信得过的兄弟,让徐远山碰上了事了就去找他们。
而和蔺灵云之间的关系,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如从前那样见了就躲了,偶尔也会两个人一起吃顿饭散散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啥的。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徐远山的手艺日益精湛,已是可以驾驭银色的符纸了。
一天上课时,徐远山迷迷糊糊地听着课,突然手机铃响了起来,徐远山心烦意燥,老师和同学们都看着徐远山,徐远山连忙准备把电话挂掉,可那起来一看是大哥,只好接起来,低低地问:“什么事,我在上课啊。”
“屁娃,上个毛课,你丈母娘出事了,快去和蔺灵云说一下,我让柱子在你们学校大门等。”
徐远山连忙挂断电话,冲出教室,找到了蔺灵云,蔺灵云正和她的姐妹们玩,徐远山也不管什么拉着她就走。
跑了几百米,蔺灵云一把甩开徐远山的手,有些生气的问:“干嘛啊,我还要回去上课。”
“你妈出事了,大哥让我来接你过去。”
蔺灵云一下子愣在哪儿,不知所措,过来一会儿又开始抽泣,徐远山没管那么多,拉着她继续跑,跑到门口,柱子站在一辆车旁,见徐远山来了,连忙打开车门,徐远山和蔺灵云跳进去,柱子踩了踩油门,车子向前飞驰。
车上,蔺灵云看着窗外默默地留下眼泪,徐远山帮她擦干眼泪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有徐远山在。”蔺灵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