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菡像徐远山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她在问徐远山该怎么办?
徐远山扭头看了一眼楼道的左边,那边是房东葛老头的房间,房间的门缝里面露出了一丝暗淡的光芒。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被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徐远山内心突然迸发出巨大的勇气,破釜沉舟。他转身进了厨房拿起了一把菜刀,狠狠地看着对面的门口。
俗话说,鬼怕恶人,今天不管她是人是鬼,还是什么食尸猫,老子都跟他拼了。只要他敢出来,老子一刀劈了她,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徐远山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姚翠菡去悄悄通知葛老头拿钥匙。他要打开那扇门,他今天必须要打开那扇门。
姚翠菡神色紧张地看着徐远山,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恐慌,她拉着徐远山的胳膊不住的摇头。
她是个女人,明天就会搬家了。她会去找个寺庙烧香拜佛,她不要自己的老公冒险,只要躲过今晚就好了,她害怕……
夜色越来越浓,外面又起风了,呼呼地拍打着窗户。那幽幽的戏曲声还在黑暗中幽幽的唱着,还是那首帝女花……
徐远山的脸不断的扭曲变形,他的眼神变的血红,像一头已经疯狂的野兽,一头要吃人,要把人活活咬死的野兽……
徐远山推了一把姚翠菡,姚翠菡趔趔趄趄的被推向了黑暗之中。她的心像一个调快了的表针,踏踏踏的飞快的跳动着。
安静,那啥静了,楼道里突然就像死亡的坟墓一样安静。从她踏进楼道的一霎那,戏曲声消失了,姚翠菡和徐远山的心全都悬在了半空中,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一下摔个稀碎。
姚翠菡一步三回头的走向葛爷爷的房间,那么近的距离,此刻感觉是那么遥远。
徐远山紧张地注视着那个门,目漏凶光,手里的菜刀纂的紧紧地,手心在冒汗。
“咚、咚、咚。”楼道里传来清晰地敲门声,声控灯唰的一下亮了,发出暗淡的白光。
姚翠菡紧张地回头看向那扇恐怖的门,刚刚的敲门声就像是敲击着自己心脏,通通作响,她猜想这声音一定会惊动里面那个唱戏的女鬼……
可是安静的楼道里什么也没发生,女鬼没出现,葛老头的屋内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丈夫徐远山的正在自己家门前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上透漏着杀气,令姚翠菡感到陌生害怕。
“咚、咚、咚。”姚翠菡又敲响了葛老头的门,门内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门缝下面还露着那一丝暗淡的光线。
“咚、咚、咚咚……”姚翠菡不断的敲击着房东葛老头的房间,里面还是一片死寂。
出事了!姚翠菡忽然反应过来可能那个满脸褶皱的葛爷爷出事了。她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公徐远山,徐远山正向这边走过来。
他的脸恢复了正常,就是有点惨白,白的有点瘆人。徐远山用力的敲了敲房东的房门,手里还提着那把菜刀。
“咔、咔、咔。”突然昏暗的楼道里又想起了开门的声音,徐远山和姚翠菡的心又再一次悬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他们家对门的那扇门。
是那个女鬼吗?姚翠菡像是受惊的小鸟躲到了徐远山的身后。徐远山刚刚泄了的杀气,如同红色的火焰,砰的一下又轰燃起来。
门开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门里闪了出来。不过是从另一扇门,庄绮彤房间旁边的门,是徐幻蕾。
徐幻蕾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向徐远山他们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不满的抱怨道
“我说你们两口子又是听戏,又是咣咣咣的敲门,大晚上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你明天不用工作吗?你们这样的人受穷不冤,根本就不把精力放在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