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按着剑柄,中气十足地喊道:“尔等不仅要坚守阵地,不可让赵卒突围。尔等,还要阻截赵国一切可援之兵。”
诸将齐声道:“喏。”
……
话说,马服子本想以自己为饵,吸引秦军,以守待攻,从而实现反包围。马服子利用地势,修筑营寨、壁垒,吸引白起来攻。马服子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白起,真是太厉害了,不断变化战术。马服子临战应变,更替战术,虽没被白起攻破阵地。但也被白起围困,打不开新的局面。
马服子被围,也不害怕。他相信,就凭这点秦军是不可能围住他的。然,摆在他面前,又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粮草告罄。
粮草告罄,意味着什么。身为兵家,岂能不知。被围,他能够顶得住。若没有粮草,士气将会大大的衰落。
马服子正在想破敌之策,打开新的局面。公孙啸从账外走了进来,忧色道:“马服君,不好了。”
马服子抬头问道:“秦军发动攻势,破了我军阵营。”
公孙啸摇头道:“阵地尚在我军手中。”
马服子松了口气,问道:“哪里为何惊慌。”
公孙啸道:“我们的粮草…”
马服子知道对方没有说完的话,神色严峻地问道:“我们的粮草,还能维持多久。”
公孙啸叹道:“不足五日。”
“不足五日?”马服子没想到粮草消耗如此之快,“没有粮草,我们如何对战秦军。”
公孙啸道:“马服君,不如趁着我们还有士气,主动反攻。我们与秦军一战,还有胜算。”
“我们的对手是白起,硬拼,我们有胜算乎?”马服子见对方没有接话,又道:“秦军,团团把我们围住。我们能够突围,取胜乎?”
“我们突围,就会被秦军分割包围,个个击破。”公孙啸想起几次率军突击,都被秦军击退。此时,他们已经被秦军围困,想要突围取胜,难度系数也太大了。
“我们只有拧成一股绳,集中兵力出击,或许,还有胜算。”马服子也知道,冒然突围,难能成功,还会被秦军分割、击破。他的对手是人屠白起,也正期待着他突围。
“我们没有粮草,还能打下去乎?若不趁着还有可战之力,攻伐秦军。等到秦军援军到来,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公孙啸也知道马服子说得有理,但粮草这个难题不解,就会动摇士气。一旦,军心打乱,没有了士气。此战,不用打,也会输得很惨。
“秦军有援军,我们也有援军。”马服子道:“粮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我们减少将士食物供给,若不够,就吃损伤的战马。我们挺过去,胜利就会属于我们。”
“这里有数十万张嘴要吃东西。我们这样说,也是杯水车薪。”
“我们被围困,王上不会不管。我相信王上正在招募新兵,前来驰援。”马服子道:“我们坚守几天,援军一到,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
“我们被困在这里,消息也传达不出。王上不知道这里的战况,没有招募新兵,前来驰援。我们该怎么办。”公孙啸越想越害怕,不敢往后想下去。白起能困住他们,也能封锁消息。
马服子道:“若如此,这里就是我们埋骨之地。”
这时,一人快步走了进来道:“马服君,不好了。”
马服子被这声音一吓,神色有点慌乱,“是秦军来攻?还是将士哗变?”
“不是。”
马服子道:“身为将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斥候来报,秦王在河内征兵二十万,驰援长平。”
“你说什么。”马服子闻言,犹如晴天响了一道霹雳,令他脑袋一片空白,“秦王征兵河内,二十万秦军,驰援长平。消息可靠乎?”
“河内秦军已经抵达战场,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公孙啸闻言,脸色骤变道:“秦王亲自河内征兵,招募兵丁二十万,这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马服子不信道:“这是谣言。秦军可战之兵,尽在长平。秦王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招募二十万。”
“马服子,这消息是千真万确。”赵慎闯了进来,拿出一份文书,“这是秦王在河内征兵文。”
马服子哪国文书看了少许,问道:“秦国还能征兵二十万?”
公孙啸道:“秦国地域辽阔,征兵二十万,绰绰有余。”
“怕什么。”马服子大笑道:“这二十万新兵,不曾经历战事。与我们对战,岂不是自寻死路。”
赵慎道:“新招募的秦军,并没有投入战场。他们被派送运送粮草和阻截我们的援军。”
“你说什么。”马服子神色骤变,来到堪舆图大喊道:“糟了,糟了。我中计了。”
“白起老匹夫,围而不攻,是为了等待援军。”马服子汗水涔涔之下,“白起先围我,消耗我军。今,又征兵阻我援军。我军危矣啊!”
公孙啸问道:“马服君,我们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都要将这里的战况送回邯郸,请王上出兵。”马服子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害怕,“没有援军,又无粮食。此地,就是我们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