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夜垂眸，遮住眼底的黯然，“这一巴掌，就当为我做第三者这些年赎罪吧。”

其实，破坏别人感情，一巴掌是永远不够的，只是，林微寒对他做的这些事，两者之间早就抵清了。

他没有欠林微寒，反倒是林微寒欠了他。

陈行深看着沈夜半响，张了张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凌晨两点，沈夜又做噩梦了。

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前面突然传来一片白茫，刺得他睁不开眼，什么都看不到。

黑暗中，有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嘭——”

有什么撞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沈夜睁开眼，他看见有辆车停在他面前，替他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快车。

眼前这辆车车身已经严重变形，车内驾驶座，一个男人浑身是血，正用最后一丝力气看他。

男人虚弱的对着沈夜伸出手，想要拉住他，但却无力了。

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但沈夜听不到。

他什么都听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的生命在他眼前慢慢逝去。

沈夜顿时只觉得一颗心都被揪紧了，心里疼的厉害。

沈夜泪流满面，想上去救人，但眼前风一吹，雾气弥漫，什么都没了。

“别.......”

沈夜猛然从床上坐起，浑身全是冷汗。

“言欢！”陈行深闻声推门而入，看到一脸冷汗的沈夜，俊脸上满是心疼，“言欢，你又做噩梦了。”

“是啊……”沈夜攥紧双手，掌心里都是汗：“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