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不说话,江东和就打他,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他不觉得疼,再疼也不及江忱疼。
他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想必当时都嫌弃死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了吧?
“如果没有你,江忱又怎么会出今天这个事?如果没有你,他现在还好好的。”
陈行深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挡在沈夜面前:“你搞清楚状况,你这话得好像是言欢缠着江忱一样,明明是江忱出轨缠着言欢,而且江忱的死,你身为叔叔,不去查查事情经过跑这里欺负人,太过分了。”
江东和去警察局调监控录像和审问大货车司机了,但这并不代表就没人找沈夜麻烦了。
江东和没空,还有他的老婆郑容柔。
不过,相比江东和,郑容柔则是温柔许多了,因为她顶多骂几句沈夜,没动手。
林微寒来的时候,郑容柔刚走没一会儿,她怒气冲冲的想要打沈夜,被陈行深一把捏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林微寒脸上的烫伤还没痊愈,此时戴着墨镜和打着厚厚的粉底,也遮盖不住那丑陋的疤。
“你害死了阿忱,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超江老太太病房去。
下午,沈夜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里,身后有人问:“是林言欢林先生吗?”
沈夜回头,是那个宣布江忱死亡的医生,“是,我是林言欢,有什么事吗?”
“这是江先生最后的录音,听听吧。”他把一个录音笔交到沈夜手里,然后拍了拍沈夜的肩膀离开了。
沈夜打开录音笔的开关,里面传来江忱虚弱的声音。
“林言欢,这一次我真的放过你了,你想跟着陈行深出国就出国吧,我也不管了,最主要我也没办法管了……
这三年来,仔细想想我对不起你的地方何止一点点啊,我那么偏执把你留在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只因为我好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