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吴小有犹如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修罗,比恶鬼还可怕万分。
梁玉娟的祈求,她充耳不闻,手掌碰触到的墙壁,一个用力,便被捏的粉碎。
棚顶不断有沙石落下,周围的环境也在逐渐发生改变,僵硬的水泥地面,变成了灰色的细沙,整个向下凹陷。
沙石去倾盆大雨般倾泄而下,一道道光柱从棚顶穿过,打到了下水道的底部,打到了梁玉娟的身上。
梁玉娟的身上先是冒出了阵阵青烟,接着熊熊的烈火着了起来。
“啊!小有,小有,我求求你,看在我事出有因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吴小有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拿出了脖子上一直悬挂的木葫芦,把躺在一旁身上已经开始冒白烟的小宝,装进了木葫芦中。
“你这个小鬼,还挺重情重义,只可惜,之前吸过得鲜血都算白吸了,先在在葫芦里面好好养伤吧。”
身后的火球越烧越旺,已经看不到梁玉娟的身形。但仍旧能听到一声声哀鸣:“老公,儿子……”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塌陷下来,原本哀鸣的呻吟,也终究被埋没了。
头顶不断传来咒骂的声音:“草,这修的什么路,怎么说塌就塌了,老子要投诉,投诉。”
一切都尘埃落定,吴小有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喃喃自语:“吴小有,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可不要食言。”
随后身体一晃,倒在了废墟和细沙之中。
深山之中某个山洞深处,白衣男子和黄衣男子正在棋盘两侧势均力敌地博弈。
白衣男子细长的手指轻轻夹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在放落的瞬间,白衣男子明显身体一顿,随后意味深长地对着黄衣男子说:“大哥,咱们的沙沙似乎要回来了。”
“……”
“大哥怎么不说话?”
黄衣男子把原本已经拿起的黑子放下,唉声叹道:“唉,愿她这次能得偿所愿。”
……
冥界,孟孟激动地跑出了宫殿,看着远方,眼角含着泪珠,拉着站在一旁秦广王的衣袖兴奋地说:“哥,哥,是沙沙,刚才一定是沙沙。”
……
当白宁远感到的时候,吴小有躺在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身后的沙地。
白宁远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跪倒在吴小有身边,摸到了微微跳动的脉搏,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整个人瘫倒在吴小有身边,闭上了沉重的双眼。
把两个人抬到医院时,林禹医生检查过两人的伤势后,一脸黑线地问刘一鸣:“一鸣,这两个人是受了什么诅咒么?你看看,才一个多月,都第几次了,被蛇咬住院,阑尾炎住院,半个身体被撞肿了住院,身体被贯穿住院。现在,一个胳膊被咬得差点见骨,一个后背被抓得连皮带肉掉了一层。一鸣,我就想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一鸣扯了扯眉,捂住了脸,一副我也不明白的样子:“你能别问了么,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你就告诉我,他们两个有没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这倒没有。对了,我还有一点特别佩服,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无论伤得多重,最后都能没事,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节能灯的灯光有些刺眼。
这里是医院,那,小有在哪?转动脑袋,白宁远想要寻找吴小有的身影。
忽然,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视线里,吓得白宁远差一点又晕了过去。这张脸长满了络腮胡,虎头虎脑,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这张脸的主人正冲着白宁远“嘿嘿”傻笑:“嘿嘿,姑爷,醒了啊,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包涵包涵啊!”
小飞一脸巴结,冲着白宁远一个劲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