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远头也不回地走了,钟母坐在沙发上,气得牙齿上下直打颤。
“白宁远,你给我回来!”
“妈!”
一直没有开口的钟欣雅终于说话了,“妈!我真的对您太失望了。”
就在刚才,母亲亲手把白宁远对这个家的最后一丝留恋与尊敬,硬生生的给斩断了。
……
一时冲动跑了出来,吴小有立马后悔了。
为什么自己要跑出来,明明就是自己的家,要出来也是他们出来。
回去?吴小有摇摇头,那面子何在?
身后没有期盼的人追过来,一个跺脚,吴小有向小区大门口走过去。
刚出小区没走多远,吴小有友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穿着睡衣和塑料拖鞋跑出来,还没穿袜子。现在,好冷啊。
大街上不时地有人向吴小有投去异样的目光,偶尔还会有几个小青年对着吴小有吹口哨。
冷风吹过,吴小有本能地抱住了肩膀——深秋的夜晚可真冷啊。
几个路边的野鬼看到吴小有精致的长相,好奇地走上前去打量。
妈的,本来就冷,它们一围过来,更冷,大喝一声:“滚!”
野鬼们吓得屁滚尿流地走了,边跑还边喊:“妈呀,这小姑娘能看到咱们。”
只顾低头走路,却没有看到迎面走来的人。
咣叽!吴小有感觉好像撞到了一面墙壁,硬硬的咯的自己鼻子生疼。
“怎么,走路都不抬头的?”
头顶上传过来的男声,深沉且富有磁性。
咦?这声音,该不会是……
抬头一看,妈呀——张应人。好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和韩冰冰打赌的那天。
张应人虽然看着温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吴小有总觉得他有的时候很阴沉。对这个人,她喜欢不起来,虽然,顾小蕾说,他喜欢自己。可又是同学,见面又不能躲着不是。
客套地说了句:“好巧哈。”
张应人身穿一身运动服,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额头上还残留着细微的汗珠,看样子应该是刚刚运动过。
“呦?吴小有,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亏我帮你写了那么多笔记,最后连个谢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