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鬼？”邢军问。

吴小有眉毛轻挑：这个邢军想干什么？

“吴小有，如果你能够答应我的条件，现在我就放你回家睡觉。”

抬了抬眸子，吴小有明白了，原来邢军竟是这个想法。

“邢军，你不会是希望我以后能帮助你们警方破案吧？”

邢军点头，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吴小有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尽是队邢军的蔑视：“邢军啊，邢军，你还不懂林禹为什么会选择如此极端的做法么？因为没有证据，而证据是从活人嘴里说出来的，死人说的话，怎么能作为证据？虽然有了欧阳易的证词，可如果没有林禹后来做的一切，这案子就是一盘死棋，必输无疑！”

吴小有的话一语中的，将整件事情都说到了点子上。

“邢军，身为警察，你连成功破案的把握都没有么？如果没有，就赶紧把位置让出来，你们公安局应该有的是人才吧。”

犀利的话戳进邢军的心里，邢军也幡然醒悟，为自己冲动的想法感到幼稚和懊恼。

“我帮过刘一鸣，不过那是因为我和他们是朋友。雷立海刚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大致猜出慕长河倒卖器官的事，李广涛甚至想直接冲过去找慕长河，不过被刘一鸣拉住了。因为没有证据，证据才能决定一切，死人的话空口无凭。我帮他们提前知道了慕长河的真面目，可是那又怎样，他们一样不能抓人，那几天看他们那样，我还挺难受的。”

他是刘一鸣的朋友，吴小有没有把话说死。

“邢军，我知道你是破案心切，以后看情况，我会考虑帮你的，但只是看情况，明白？”

邢军面色沉重，吴小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不说话就等同于默认，就当邢军答应了。

他不就是想说这事么？自己应该算答应他了吧，他怎么还不放人？

“咳咳，邢军，你倒是把我松开啊！你说过的，答应你就放我走的，难道你还要赖皮不成？”

邢军收起放在下巴出的双手，伸进桌子里，拿出一打子厚厚的白纸，和一支笔。

“啪！”甩在了吴小有的面前。

这？啥意思！

吴小有表示不明白！

“吴小有，当然会让你走，不过走之前，先给我写份检讨，写完了，就放你走。”

“邢军，你嘛，你和我玩阴的，耍赖皮！”

还写检讨？吴小有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检讨”是什么！

把头一晃，拒绝了邢军：“不写，不会，赶紧放我走，我就不信，你还能一直扣着我？”

邢军话已出口，他就是这个意思，要想走可以，写完检讨。至于吴小有什么时候写，他随意，反正他耗得起。

躺在凳子上，玩着手机，吹着口哨，悠闲得简直令人恨不得揍他一顿。

不过，吴小有就是不写，她就不信邢军能这么一直陪她耗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虽然灯光刺眼，可吴小有还是歪着脑袋，睡着了。

白宁远一直盯着审讯室，生怕有什么突发情况，吴小有找不到自己。

坐的凳子很硬，不舒服，吴小有也睡得不踏实。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小腹间一阵暖流划过，还伴随着酥酥的疼痛。

一瞬间，睡意全无，吴小有有种可怕的想法：算算日子，好像就是这几天，难道是命运在捉弄我么？这么这么巧就赶上了。

邢军似乎也睡着了，吴小有挣扎了两下，可刚一动，又是一股暖流淌过。吓得吴小有再也不敢挣扎了，只能大喊：“邢军，邢军！快给我松开，快松开！”

邢军只以为吴小有终于熬不下去了，打算开始写检讨了，眼睛睁也没睁，直接按下遥控器。吴小有的右手被松开了，可只是右手。

邢军慢悠悠地说：“好了，赶紧写吧，写完了就放你走。”

还写检讨？没事的时候吴小有都没写，这回有事了，更不会写。

“邢军，我来大姨妈了，你快点给我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