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转头,目光斜视到了白玄宇身上。
结果,失望地摇了摇头:唉,小小婴灵,虽有血灵珠在身,可终究是道行太浅,连怨气都看不出来。
现在的身体,吴言什么都做不了。他能做的,就是用肉肉的小爪子,拼命地在地上写字。
狗,在写字。
但是,写了半天,他们都没看清究竟写的什么。
白玄宇从卫生间端来一盆水,吴言心领神会。用爪子轻轻沾了沾,在地上写到——怨气缠人,至死方休。
“怨气缠人,至死方休。”八个大字,简洁明了,言简意赅。
吴言冲白宁远轻挑了两下他的狗眉毛,好像再说:怎么样?没听过吧?
吴小有盯着地上的八个大字,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怨气缠人?她怎么没听过。
吴言知道凭现在的狗身,很难和他们把话说明白。于是,又在地上写道。
“小婴灵,把爷爷我的魂魄从这身体里拉出来。”
吴言知道白玄宇是有这个本事,还好他有,不然的话,只能去冥界找那个“泼妇”了,想起那个泼妇,吴言不由得汗毛直立。
和那些故人,算算也有一千年没见过了吧,也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
惊讶,惊叹!白宁远不知道这狗是什么来历,但一定不是普通的狗,也许他真的能救小有。
但白玄宇就不高兴了,他噘着嘴,赌气别过了头,心中不满道:哼,不就是一条狗么?拽什么拽?
“小宝,按他说的做。”
可没办法,老爸发话,不能不听。
白玄宇将吴言从地上拎起来,大手伸进他的身体,轻轻这么一拉……
“哎呦,臭小子,你轻点,拽疼你曾曾曾曾曾……曾外公啦!”
从“二柯”的身体里,飞出的竟然是一个人的魂魄。
那人站直了身体,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肩宽体瘦,长了一副好身材。
不过这穿的倒是不怎么样?尤其是那双用稻草编的拖鞋,像古代蹲在路边乞讨的乞丐。
两条裤腿挽到了膝盖处,身上的浅灰色开衫也敞着,头上的那顶黑色乞丐帽,边边角角也缺了不少料。
那人眯着桃花眼,回眸一笑,冲他们吹了个口哨。
“嗨,大家好啊,我的重重重重……重孙女,还有重重重重……重孙女婿,对了还有我这个不知道重了多少辈的重外孙。”
这人不仅长得欠揍,就连说话也很欠揍,一句话,占了他们三个的便宜。
白玄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谁是你重重重重……孙女,谁是你重重重重……外孙了,你给我把话说明白。”
吴言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他单手托腮,眼神中闪过狡黠:其实他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投胎到吴家了,既然这是上天的安排,他自然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咳了咳嗓子,向他们三个正是介绍自己。
“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我的身份,既然如此,我就毫不吝啬地告诉你们。我——吴言,是第一任吴老板,我的重了不知道几倍的孙女,我可是你曾曾曾曾曾……祖父,知道没?乖,快叫一声曾曾曾曾曾……祖父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