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远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在胡同附近刚准备营业的商铺查看监控。
接到电话后,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宁远,不好了,万秀珍死了,她像发了疯似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打伤了李广涛,冲向马路,被路过的运粮车给压死了!”
赶到现场时,李广涛已经被送到了医院,猜你你愿意问过了,李广涛当时就昏迷不醒,具体状况,不清楚。
曹家人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地上的血被拖了几百米长,一地的碎肉和内脏,惨状不忍直视。
曹杨正拉着运粮车司机,讨要说法。
司机一脸冤枉,“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事真不赖我,年轻人,是你妈自己突然冲出来的,我可没超速啊。”
“看到有人冲出来,你不会刹车么!”
“小伙子,刹车?你看玩笑吧,你妈跑得比刘翔还快呢,一道影子“嗖”地一下就过来,我刹车也来不及啊!”
“你,你放屁,我妈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钱你是赔定了!”
“我,我,我,哎呀!”司机师傅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身边的刑警也在不停劝说,可曹杨不依不饶,狠狠地推了一三个的刑警一把,“滚,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我问你,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大男人,拉不住一个妇人,你们到底是有心无力,还是力不从心,啊?”
“曹先生!”白宁远大喝一声,“万女士的意外我们也很悲痛,可是不仅是我们警方,附近的居民都可以作证,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中的一名同志,还被万女士打伤了,昏迷不醒。”
曹杨就像个无赖,他揪住白宁远的衣领,追着说:“我告诉你,别和我说那些没用的,我妈现在死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把你们告上法庭。”
曹杨比白宁远还要矮半个头,他低头看着曹杨,心里是忍受不住的厌恶,一挥手,将曹杨的手甩开了。
还想告他?好啊,告去啊,他还想告他呢!要不是他们家的这些破事,他的小有能跑么?
“你想告就告,我无所谓。你想告,好啊,正好我还想替叶子讨回公道呢?”白宁远趴再曹杨的耳边,小声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叶子的孩子怎么没的,我不仅有人证,还有无证,曹杨咱们姑且就看看,是你赢,还是我们赢!”
白宁远的声音极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见。
果然,曹杨的身体抖了两下,说话也不像之前底气十足。
叶子的孩子怎么没的,他当然知道。
当听说母亲弄掉了叶子的孩子时,他也和万秀珍争论过,可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这件事,天知地知,他知万秀珍知。
可这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曹杨理亏,嘟囔着骂了两句,就离开了。
嗖嗖!
两道凌冽的目光从胡同里射出来。
有人,谁在那?
敏锐的直觉让白宁远冲到了胡同里,四下寻找,可最终无果。
重新回到万秀珍出事的现场,和其他刑警白宁远并未提及此事,收拾了现场,就回了警局。
经过多方取证,万秀珍的死,确实是意外。
可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她人究竟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出现的,根本无从查起。
曹杨不相信,一个人盯着监控显示器,看了整整一天。
直到一个画面,从监控视频里闪过。
视频里,一个身穿秀禾服的女人背对着摄像头站立,曹杨盯着里面的女人,越来越出神,距离监控视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整张脸几乎快要贴上去了,突然他大叫了一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