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什么时候找上她的,小丫头竟然也不告诉他!
白宁远用危险的目光紧紧盯着吴小有,“说,黄帝,是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啊?”吴小有害怕地缩了缩脑袋,胆怯地说:“他,是我们学校新来的看门大爷,人特别好,经常给我拿吃的,不过,我都没要。他人挺可怜的,一直,想要个女儿……”
亲情这东西,哪怕是相隔千年,也是一条无论如何也斩不断的纽带。
白宁远坐在床边,郑重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黄帝?”
“嗯,是的。”她回答得十分干脆,“第一次见他,还以为他是个坏人呢!可是,我打心底里并不讨厌他,后来再见,竟然对他莫名地亲切起来。白宁远,很奇怪是不是?我总觉得啊,上一辈子,我和他也许真是父女呢!”
“怎么可能!”白宁远突然激动地大喊了起来,“就算他真的是,吴小有,你们两个这辈子能有什么关系?下一次,你离他原点,有些人专门装出一副好人脸欺骗你这种小姑娘!”
白宁远故意说得吓人,却得到了吴小有的一句嘲讽,“白宁远,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是装的?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你在一起了呢?真是的!”
吴小有躺在床上,直接睡觉了。
晚上,某人还不甘心地上下其手,摸得她这个闹心。
“靠,白宁远,我回学校住一个星期,不许来找我,成天摸摸摸的,烦死我了!”
威胁之后,某人马上老老实实地躺在了一边。
“小有,住宿舍,人太多,你会睡不好觉的。而且,明天咱们还得把申雪送回她家,见她孩子和老公一面呢……”
“明天?明天我要上课,没时间,所以,你自己去!”
呼!
真是气死她了。
当然,让白宁远自己去,只不过是她说的气话而已。
第二天一早,和高原请好了假,带着申雪,和白宁远去了申雪记忆中的家。
驱车前往的路上,吴小有不由得担心问道:“这都过去二十年了,你老公还会住在那么?”
“我,也不知道……”申雪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落寞,随后,可比克桶里发出了申雪悠长的回响,她说:“那栋房子,是我和他行开始创业的时候,用第一桶金贷款买的。如果那栋房子的主人还是他,说明他原谅了我,如果已经易主……那,我就没有必要再去见他了。”
那栋房子,是申雪和他丈夫共同的回忆,一旦抛弃了这份回忆,也就说明……
曾经的记忆不在,曾经的人也不在,曾经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穿过豪华的城区,突然,一栋十分破旧的大楼出现在他们面前。
周围都是高大上的写字楼,却只有这么一栋破的掉渣的居民楼立在里面,实在是太丑了,甚至会拉低周围的房价。
一下,两下,薯片桶里传出了一声声抽泣的声音。
两个人惊讶地对视一眼,难不成,这栋楼就是……
下了车,开到那栋破旧的楼房前,小楼只有四层高,墙体甚至都长出了厚厚的青苔。
门前的落叶掉了一地,黄橙橙,金灿灿的,十分的耀眼。
一个穿着灰色素色布衫的中年男人拿着长长的扫帚走了过来。
他头发花白,身体消瘦,可高大的骨架却还是难以掩盖他英朗的身姿。
拖着长长的扫帚,“唰唰”,一下又一下地,清扫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