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佩琦,任乔治吗?我觉得还是任开心好听,你觉得呢?”
“额~~好吧!”任开心抓了抓小脑袋,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同意了爸爸的看法。
“那弟弟就叫任意,好不好?”
“要不要问问弟弟呢?问他喜欢哪一个,好不好?”
“可是弟弟太小,听不懂我们的话,也不会讲话呀。”
“那好吧……”任开心突然有了些沮丧。
“哇~~哇哇~~”突然一阵哭声,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
小任意又安静的睡去,任飞扬才拉开床帘,病房终于在晚上23点,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各自回家,只留下任飞扬在病房照顾着何星月及任意。
深夜两点,护士刚量完体温出去,不到三分钟,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任飞扬本以为是护士,露出头的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惊了一下,因为不是他脑子里想象的人。
下一秒又恢复正常,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本来准备问他怎么又来了,想起他并没有跟任何人告别,而且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根本没印象,他可能是一直没走吧?
“额~~我买了些夜宵,吃点东西吧,晚饭都没吃好呢!”
打包的夜宵中,有一个白瓷碗,递给任飞扬说:
“鲫鱼汤,给月光姐的。”
任飞扬点头接过:“谢谢,真周到!”
王海波在楼梯道转角呆了半小时后,终于在自己的深呼吸调整下平静了许多。
再回到病房门口,听着里面热热闹闹的,他也不知何来的伤感,多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呀,可是......他却只有一个人,永远都是一个人。
虽然叫他们哥哥姐姐,可是他深深埋在心里的那份情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抬手准备开门的霎那儿,他却转身离开了。
在楼下的花园中,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星点点,一阵阵凉风吹过,脑子也从微微的恍惚中清清醒醒。
有时候,冷风其实并不是坏东西,至少它可以让人更加清醒,就像醉酒后,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冷水浇头一样的感觉。
是的,她有家了,有一个幸福的家了。
明明多少次告诉自己,她幸福就好,而且她的幸福还是飞扬哥哥给的。
人生中最想要报答的两个人,他们都是幸福的,他就不应该再有其他想法。
可是如果情感可以自禁,他也不至于......
看着那一大家离开了医院以后,他打了个喷嚏,拉紧了风衣,向医院外面走去。
......
吃完夜宵,王海波伸手轻轻碰了碰任意的小脸蛋儿,那宠溺的眼神,就像那是他的孩子似的,再看看旁边的何星月,有那么一瞬间,冲动到想伸手摸一下她的头发,想跟她说:你辛苦了......
瞬间又变成:“月光姐,你是夜空中最亮的灯,没有你,我也亮不起来,等你一起复工啊!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