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了，第一次超度，数量太大，一下气回不上气。”

“我来帮忙！”

于小轩急忙穿插了进来，从左侧把我搀扶起来。

“哇塞，雨哥你太牛哔了！竟然结合《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弟子规》和《往生咒》变成一个全新的超度法咒！太牛了！”

于小轩这一开口，我不由得诧异地看着他：“你也懂？”

他半低着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袁娇娇，笑着说：“嘿嘿，我爷爷是赛（师）公（注2：师（sai）公，正一教的道士别称）。”

原来如此，难怪边上那些人跑得跑，躲得躲，就只有于小轩赶进来搀扶我。

我转头看向余芳：“你们的试胆还要继续吗？”

余芳苦笑着说：“都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刚才那一下，别说是新来的成员，就是原来的老社员都跑了好几个。”

我抬头看过去，果然，眼下就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不过，袁娇娇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没有跟着那些人跑开，倒是让我有些诧异。

“雨哥，这厕所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鬼婴啊？”

我长长一叹：“我今天从女生宿舍面前那条路经过的时候，恰好就听到有一个女生吃泻药堕胎，并且将死胎拉在了厕所里。”

“这事我知道，可除了她似乎再没有人这么做过，算起来也只有一个啊，怎么会有那么多？”

我继续说：“白天的时候我绕着学校走了一圈，发现图书馆旁边的树木特别茂密，相对阴气也重一些，而且图书馆西边就是住宅小区，这些鬼婴很大可能是从那边吸引过来。这些鬼婴基本上都是死胎，一般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东海是个国际化大都市，人口众多，到哪都有人，相比那些小区和街道，这图书馆应该是四周阴气相对重一点的地方，所以它们才会在这里聚集。”

于小轩点点头。

“哎？什么味道？”

快要走出厕所的时候，我的身边的于小轩忽然说了一声。

我眉头一皱，转而看向四周，难道还有邪祟不成？

他又嗅了几下：“怎么感觉有韭菜的味道。”

“哦，抱歉，我放了一个屁，晚上韭菜炒蛋吃多了。”

“……”

被于小轩用嫌弃的眼神看了至少十几秒之后，我们已经出了女厕所，就在图书馆一个公共休息区里坐着。

我们十来个人就这样坐着，四周安静得出奇，甚至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终于，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男生打破了短暂的宁静：“话说，我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

“是啊，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有些蒙了，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转身逃跑吧？”

“嗯，这倒是。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到现在我的两腿还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任何气力来。”

袁娇娇先是看了余芳一眼，之后对着我说：“哎，夏雨，你是道士吗？”

“不算，我也只是半路出家而已。”我笑着摇摇头，“我师父是个半仙，教会了我不少知识，而我现在因为一个很特殊的原因，需要不停地去寻找灵异事情，帮助并解决，通过做好人好事来积累功德。”

“什么原因，能跟我说说吗？我也想帮你。”

余芳开口说。

我抓了抓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的时候，耳边忽然传入若若的声音：“啾。”

但见一道绯色红光闪烁，若若那娇小的身躯便出现在我的肩膀上。

她的忽然出现，很自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而让我惊讶的是，若若竟然对着我身边的余芳叫了一声：“啾。”

这一次，我已经能够十分清晰地理解若若的叫声，而她所说话的意思，却让我十分费解，因为若若的原话是——“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