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喜袍虽然之前自己穿过,但在今天这种时候穿,总觉得意义非凡,温祁偷偷地笑了笑。
替他化妆的小丫头赶忙开口:“呀,花姑娘,莫笑了,刚擦的口脂又笑开了。”
温祁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温祁就是盖上红盖头,白霍安都没有来一趟,恪守着婚礼的本分,没有突然来破坏流程。
奇了怪了,就是在温祁的印象中,白霍安也从来不是这么循规蹈矩的人啊。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堂内,管家搀扶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引着他往前走。
边走边小声道:“花少爷,你千万别怪少爷...”
温祁:?
“少爷那里出了点事,他暂时没法抽身...”
管家松开了他的手,温祁的耳边出现了一声鸡鸣。
宾客们的哈哈大笑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和鸡拜堂?
这就是白霍安给他准备的婚礼,这就是白霍安说爱他的标志。
“一拜天地——”
温祁拜了,两滴泪珠滚了下来,一声鸡啼算作回应。
“二拜高堂——”
温祁拜了,他真想伏在地上永远不起来。
“夫妻对拜——”
温祁重重叩头,对着一只象征着他丈夫的鸡。
他...怎么当初就相信了白霍安说要对他好的话呢?白霍安那样的人,永远不知道以真心待人。
他怕是专门用这一场婚礼来羞辱自己,好让丰老板看看,自己到底爱的还是他罢。
温祁浑浑噩噩地起身,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管家搀着他入洞房,温祁只哑着嗓子道:“鸡呢?不一块送进来么?”
管家明白温祁到底还是怪白霍安,只得道:“少奶奶,事情当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少爷他...”
管家刚想开口,就有熟悉的男声窜入耳朵:“送鸡进去。”
温祁肩膀微微耸动着,绝对不是在笑。
他不想撩开盖头,看见白霍安嘲讽的脸。
鸡和人关在一个房间,温祁把所有的桌子推过来抵住了门,摆明了不让白霍安进去。他是真的生气了。
管家在门外急的不得了,他叹气道:“少爷!你怎么就不知道说实话呢!”
白霍安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他捂着身上的伤口,声音虚浮:“他们连,炸,弹,都能送来当礼物,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十里洋场现在没货,全国的货都在我手里,我怎么能让他再有危险?”
管家:“花少爷不介意,你跟他说清楚,他保证能理解你的!”
白霍安摇头:“他是能理解我,他更会把自己卷入这场争斗中。比起他受伤,我宁愿他恨我。”
屋内的温祁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真真切切地觉得,白霍安不是个东西。
【男主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95。一分钟前。
“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