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颜慕白先开口道:“那靳松房内有一间密室,沈业不仅没死,似乎还与什么人达成了协议,花喇子并非魅凤所杀,执剑山庄怕也被人盯上了。”
苏梓离和纪楚都俱是惊讶,听到一连串的消息显然有些难以消化。
“自从多年前,那前任武林盟主萧玉和身死之后,武林平静了这近二十年,怕是又有人蠢蠢欲动想要称霸武林了。”苏绿幻眼睛盯着油灯跳动的火苗,想起密室之中听到的两人对话,真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执剑山庄,守在父母身边。
颜慕白将茶杯盘从桌子的一头轻轻拉了过来,用手拿起其中一只倒放的茶杯,倒满茶水,用手指沾上茶水,一笔一划在桌子上写道沈业--靳松--贺兰堡--神鬼门,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刀修。
“密室就在靳松房内,可见沈业与那神秘人合谋一事他肯定清楚,这靳松虽然颇有心计,但是武功连他师父都不如,就算有些野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执剑山庄对着干,他领导天弗门也只是神秘人鹰犬而已,所以这天弗门眼下对执剑山庄并无威胁。”说着手掌一按,靳松二字被擦掉了。
“还有这神秘人提到了七麓诀七招,之前江湖上不是有个以此剑式挑战各大派最后败于贺兰堡主之手的刀修,只是后来传出消息,他眼下似乎在贺兰堡做客,贺兰堡距离天弗门来往必得数日,他总不能在人家地盘无故消失数日吧。”他拾起衣袖一抹,又将刀修去了个干净。
然后用手指再沾沾水将贺兰堡和神鬼门两个名字圈了起来。
“十七年前,正邪大战,攻上九万大山的武林人士中,贺兰堡之人可是首当其冲,而且听义父说贺兰堡主为人正派,是天下正道之典范,定不会与神鬼门勾结,我看这沈业倒是有可能跟神鬼门有所牵扯。”苏梓离面若冰霜,她双亲皆是死于那场大战,邪门歪道,恨之入骨。
颜慕白用手背蹭蹭桌面,将桌上半干的水迹擦干净,“可是那沈业与神鬼门似乎有旧仇。”
“虽然说神鬼门都是一窝牛鬼蛇神,可咱们也不能仅凭这次密室之谈和武林之中的高手之名就断定想要挑起武林纷争的一定是神鬼门吧。”纪楚此话一出,在场几位都愣了一愣。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再进一次密道,从密道后山守株待兔就可,只是那沈业和神秘人当时说要离开,并未提及回来的时间,这大典今日结束,我们也再无理由多呆。”苏绿幻忧心说道。
“这个只能先放放,那个天阴派的女子,你说会有办法?”纪楚转头询问道。
颜慕白抬起头,“听密室之中那两人交谈,此密道通到后山,那两人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次回密室,我们可以将那姑娘从密道送到后山,神秘人既然从后山来去自如,想必肯定有路通往山下。”
苏绿幻补充道:“我跟姐姐可以想办法引开门中宾客,你们想办法救她出来,然后经由密道送出天弗门。”
颜慕白脸转向苏绿幻,“你有什么办法引开此门中众人呢?”
“比剑。”
“不错,幻儿说的对,这个靳松刚刚上位,此刻正需要来一场比试,稳定门内人心,我在山庄就听闻,他一向功于心计,不过武功却平平,既然他有野心,交流切磋,想必不会拒绝如此良机。”苏梓离道。
“正是如此,还只能我跟姐姐两个人去,他不是良善之人,言谈中又提及山庄传人,所以肯定认为爹爹偏心,我们姐妹二人才是最得真传之人。”
颜慕白抬眼望向苏绿幻,看她目光坚定,知道她心里已打定主意,他很想开口嘱咐她几句,可是想想人家功夫比自己要好的多,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