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规矩，并非不愿。”林磐摇了摇头：“不过在下愿以物换取。”

古代加入一个学派并不是简单的签个协议就能搞定的，一整套流程下来耽误时间不说，还需要遵从该学派的规矩，行动的自由也会不可避免的受到限制，

加入不可能加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加入阴阳家的，功法这东西又不好偷出来，就是拿点东西出来换，才能搞到功法这样子。

“换取功法？！”坐在云中君旁边的那名年轻弟子一脸诧异地重复了一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月神和云中君皆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磐，等待他的下文。

在几人的注视下，林磐好整以暇地拿起酒壶，倒了些进面前只有在博物馆和文物网站才能看到的青铜酒樽内，

拿起酒樽扫了一眼，便仰头将酒倒入了张开的大嘴里，然后咂了咂嘴，

嗯，酒的味道。

“不错，不知各位可曾见过此物？”

说话间，一个玻璃杯顶开虚掩在旅行包上方的硬布盖，绕到了林磐的面前，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些酒下去，

淡黄色的透明液体很快便占据的杯子三分之一的容积，酒液在惯性下晃晃荡荡，折射出点点微光。

那是一只非常普通的玻璃杯，杯壁稍微厚实一些，外表面被切割成排列整齐的三角形平面，在礼品店经常能够见到。

“水玉？”月神疑惑道。

云中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虽然雕刻的工匠技艺不一般，水玉本身也确实珍贵，但他想用这水玉雕刻成的容器换取阴阳家的功法？

果然是因为出世太久了么？

林磐怔了怔，当他把这个杯子拿出来后她们几人应该很吃惊才对，怎么现在这般蛋定？

玻璃出现的历史较晚，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他从未看见过有任何玻璃制品的存在，便几乎能确定这种东西现在还没有问世了，

司空见惯平常事，或许是因为接触得太多太频繁了，人们往往不会去注意一件玻璃制品朴素的美，

但若将之做成一个工艺品，便能很轻易地唤起人们对于这种材质本身的欣赏：干净、明净、纯粹、晶莹剔透。

所以，如果一个原先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的古人，初见时会不会为它所惊奇呢？

林磐这时候有点底气不足了。

一道灵光自脑海闪过，

【水玉？水晶？】

是了，他们没有见过玻璃，但是水晶这种天然矿物是有机会见到的，而且透明的矿物也不单水晶这一种，还有长石、萤石等等。

想清楚这一点，林磐心中便安定下来，笑道：“此物并非由水玉雕刻，而是由粉末塑形而成。”

同是二氧化硅，玻璃比水晶优秀的地方可不少，最大的优势便是不受原材料的限制，可任意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