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等到火枫抵达后便直接启程朝着凯撒帝国赶去。

有了火枫的陪伴，除了让马儿休息和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外，其他大部分的时间李默都在火枫旁边坐着。碍于和露易丝不熟悉的缘故，车厢内她们两人在熟睡，两人向前聊的很欢乐，可现在却靠在一起睡着了。

赛琳娜依旧是连衣裙、贴身衣物和幽暗之袍遮掩她的存在感，至于旁边的露易丝李默也是选择同样的裙子配上一件灰色斗篷，斗篷的边缘有着美丽的纹路，并没有特殊效果。

一件是花白，一件是青灰。

“火枫，你说我究竟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深夜的笼罩下，车厢旁边亮起挂着的魔法灯亮着光芒，在火枫的缠绕之下简直就像是废弃许久的马车在行使。为首牵着车厢的是乌戈尔斯，为了惩罚这个家伙让两位心里踏实，李默只好如此做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家伙，李默确实大饱眼福了一顿。

赛琳娜早已经看的一干二净，可初次见到露易丝朦胧曼妙的身段时，隐约还是有种想要与之缠绵的快意。

想到这里，李默便有些惆怅了。

“我曾经想要谈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情，可是现在的我就很……”

他找不出形容词，酝酿了很久才换了一种说法。

“果然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正视我自己，我总是认为自己会和普通人不一样，我认为自己的爱情要远超过同龄人的标准，我将其幻想成为美好而纯洁，可是，当我失败一次之后在一次失败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脱离了最初的初心。”

李默有些头疼的伸出双手揪着头发，当深夜来临的时候，情不自禁变得越发感性。

“我现在感觉自己十分的浑浊不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火枫目视前方，双手拉着缰绳思考了一下才开口道。

“主人，你是想让我帮你解惑吗？”

李默点点头，心想如此的生命应该会比人类种看得更加透彻吧。

“……”

火枫眼眶之中悬挂的灵魂之火飘动了一下，转而盯着前方讲了起来，“我并不了解你们人类，我们树精种的诞生方式是依靠着主体而诞生的，即便是以花授粉结果的形式出生，我们也不会具备人类的情感。

如果我们树精喜欢上人类和其他某个物种的话那便是一种喜欢森林愿意守护的一种心情，所以在我们眼里，喜欢和爱这种复杂的感情我们就理解成为了喜欢大自然一般，尤其是喜欢森林的心情。

这是我们一出生就决定了的，我们树精种喜欢的是如同大自然般的人或事，或者自然。

如果按照你们人类种或者类人其他物种的出生方式的话，你们都是带着强烈本能所诞生的，我不清楚你们是否一开始就如此，但是在我出生之后所接触的世界所了解的，人类种拥有着复杂的情绪和思维，有时候根本让我……即便是父亲也看不透彻。

所以，在我们所知的历史上，你们这些看起来十分弱小的物种却总是会给其他物种带来惊喜。

可是唯一的一点就是，你们人类在将要成为半神进阶真神登上神坛的时候都会出奇一致的选择放弃。

我并不能理解。”

等待李默沉默了许久，火枫才继续说着。

“所以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一出生便没有善恶，一出生便是混沌都不存在的特殊状态，按照秩序之神所制定的九大序，当人类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所处于是不存在状态，你们分不清楚好坏，也没有善恶，只是遵从着本能去行动。

这个本能就像是“水滴和水滴之间的相互融合”，所以这个过程就仿佛属于自然的一种规则，而并非是秩序之神所创立的秩序，所以无法被赋予秩序。

而我们树精种几乎在一出生就注定了属于守序中立或者守序善良为主，其次可能会诞生其他中立和善良存在的其他阵营，但是几乎是不可能诞生邪恶阵营的所在三大序列。

但是，你们人类在随着产生自主意识的时候，你们就会慢慢被秩序之神所创立的九大序列所烙印。有的人开始是善良阵营，可是随着成长的过程便会成为邪恶阵营，而有的人是守序阵营而因为经历很多变得无法坚守制定的规则，从而成为中立或者混乱。”

“九大序列。”

李默喃喃自语一声，不禁开始反思了起来。

这一句话仿佛醍醐灌顶，李默的目光逐渐呆滞了起来。

李默开始越发正视自己，从最初的信仰善良至上，想要成为正义、勇敢、担当和给予希望的人，并且自信和乐观。可经历过学校和初恋的告破再到成为一位抑郁、软弱、自卑、懒惰、邪恶的人，最后在大数据的包裹下无法认清自己变得愚昧无知、固执和癫狂，最后再到现在……

我居然又开始反思自己了。

这算是我唯一没有放弃的事情吧？

李默捏紧手，嘴角苦笑，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从最开始变了这么多，不免有些可笑。

我从一开始的坚信和追求童话般的爱情结果却成为我变得软弱的理由？

从来不愿认输的自己居然会因为一次挫折认输低头？

明明最开始还能很自信的说“我要和她一辈子”这种充满自信的话，可到了分手的时候却成为了“也许不是她吧，也许是另外的才是我的爱情吧？”从而慢慢移情别恋，遇到新欢又谈上变成了“是她，是她……”可最终因为现实的自己受挫变得自卑、无能、软弱成为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分手吧。”这种蠢话。

“我，一直在变吗？”

李默不敢相信，眼眶一阵湿软。

当遇到了雪莱妮，也就是原本世界的无欢时，自己基本上就已经放弃了去喜欢一个人。可是，自己还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带我，把我带走吧！”这种话语，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可李默认为自己是真的希望有人可以一直一直的爱着自己。

原来是这样吗？

我原来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模样了嘛？

“咔。”

李默一只手捂住胸口感到难受至极，因为那些记忆在不断的涌入自己的脑海里。

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