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宓候见是她,满脸堆笑,“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别跟着搀和了。”
“不行,我必须得去。”妙玉女说完,落在了陈长安与常蘅的中间。
“听说那儿很危险,你又没有玉符,别去了。”陈长安劝道。
“要你管!”妙玉女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愿意去?要不是女师父要我寸步不离地看着你,人家才懒得理你呢,那么丑又那么臭!
白枢经跳上船,站在了白灵瑜的身旁,“孙儿,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半步。”
经过大半天的飞行,飞船在一片湖水旁停了下来。
陈长安与费鹏对视一眼,笑了:这不是十天前刚离开的大泽嘛!早知道,就不辛苦这一趟了。
陆宓候把所有学员都赶下了船,“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你们是组团也好,独行也罢,五月初五正午前,必须赶到这儿,过时不候。另外,老夫再多句嘴,这山中精灵古怪极多,你们寻灵伴儿时,一定要量力而行。见事不好,不要勉强,立即捏碎玉符,我等自会去救你们。不管怎样,安全第一!好不容易开了长生种,把命丢这儿,可就太划不来了!好了,都去吧!”
众学员纷纷跳下船,扑向了密林里。
白灵瑜拉着白枢经的衣角,踯躅在船上,不敢动弹。
这老爷俩,嘀咕了一路,白灵瑜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哪还敢擅自行动。
白枢经无奈,只好带着他向林中走去。
“白院长,这不合规矩啊,寻灵伴的事儿,你又帮不上忙。再说了,按惯例,摩院长负责守护基地。108名学员,就剩下咱们三块老曲头子照看着,你要是走了,我与吕院长怎么忙得过来。万一遇到紧急事情,学员们有个好歹,月院长那里,可不好交待呀。”
听了陆宓候一番略带威胁的话,白枢经只得停下了脚步,看看陈长安等四人正在玩水,他走上前,对着陈长安道:“小兄弟,我是器院院长白枢经,白灵瑜是我的孙儿,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误会,看老夫的薄面,过往的事一笔勾销。只要你这两个月里守护我那不成器的孙儿安全,回道院后,老夫答应你,一定会收你为亲传弟子,把一生所学毫无保留地教给你。怎么样?算老夫求你了!”
陈长安歪头看看白灵瑜,再看看妙玉女,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枢经沉吟了一会儿,又道:“我知道你背后有一位炼器大师,我的这点小手艺,你可能也看不在眼里。这样吧,我这儿有个小玩物,叫匿息珠,可隐藏一个人的气息半个时辰。我也不求你保护我孙儿,若是我那孙儿遇到危险,希望你能尽快传讯示警,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说完,也不管陈长安答不答应,把一颗珠子抛到了陈长安手中。
陈长安把玩着珠子,识海内老九道:“这白毛,倒有几分能耐,这珠子是个好东西,拿来我研究研究。”
“只要传讯就行?”陈长安确认了一遍。
“是!”白枢经递给陈长安一块玉符,“这上面有我的一道神识,只要捏碎,我就知道你们有危险,会急时出现救你们的。”
同样的玉符,白灵瑜有一大把。所有的示警玉符,本就是白枢经炼制的,所以他利用边角料,自己偷做了一部分。
“好,成交!”陈长安道。
妙玉女撇了撇嘴,不就是七重山嘛,比我这六重山还能强多少,要等着你救,黄瓜菜都凉了。
跟陈长安商议好,白枢经又嘱咐了白灵瑜一番,才跳上了船,闭目养神去了。接下来的两个月,可不轻松,棋盘山这么大,精怪又多,看护108名学员,是个大活儿。
陈长安招来费鹏与常蘅,“咱们怎么办?”
一路上,陈长安早有打算。
这飞船看上去那么大,比摩西旎的金翅大鹏雕差远了,同样的距离,大鹏两个时辰不到就飞到了,这飞船却得大半天。
陈长安越想越是眼热,那金翅大鹏雕受摩西旎控制,肯定是她的灵宠。自己刚救了鲲鹏,并且它也承认欠自己一条命,如果能联系上它,让它做自己的灵宠,它应该不会拒绝吧?
它现在只是个黄嘴角,虽然还不能与金翅大鹏雕抗衡,假以时日,以玄阳大陆关于它的传说,相信它绝对不能比大鹏雕差。
费鹏与常蘅异口同声地道:“我听你的!”
陈长安的头有些大,他的计划是这两个月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水边等鲲鹏。
这两个人却说听自己的,总不能拖着他们不去找寻灵伴吧。
常蘅心细,见陈长安面露难色,心道,自己本身跟人家也没有多少交情,硬往上靠也没意思,况且,这黑纱女子一直对自己有股敌意。
于是道:“小哥哥,我想到山里碰碰运气,先走一步了。”
陈长安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三两步追上了她,“要去大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