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一脸的谄媚,“明白,伟大的自大王,我现在开始收母巢了。请让你的士兵离远一些!”
“和桂累!(退后)”紫大王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众蚁纷纷飞高了十余丈,但仍然把陈长安团团围在中间。
陈长安手贴在石头上,意念一动,将母巢收入了丹炉盖。
众兵蚁见突然没了母巢,一个个发出狂暴的叫声。
紫大王连连大声喝斥,才压下了众蚁的惊呼。
陈长安收完母巢,拍拍手,“伟大的紫大王,我什么时候可以送你们上路?”
“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就可以上路。”
陈长安忍住笑,“那就上路吧。”
陈长安与妙玉女在众蚁的簇拥下,向着密林深处进发。
“陈长安,你不去找那常蘅了吗?这山林里可是危险得很。”妙玉女忽然意念道。
找她做什么?让兵蚁们找到她,像你我一样做它们的俘虏啊?
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找她做什么?一点儿义气都没有,遇到危险自己先跑了,根本都不管我,我为什么要管她!”
其实,他的意思很明显:也就只有你这个傻瓜,面对那么多飞蚁,还御剑飞回来救我!
一句话,听得妙玉女心里甜丝丝的,我飞回来救他,是因为女师父要我看好他的意思多些,还是单纯想回来救他的成分多些呢?哼,要不是因为女师父有命令,人家才不会回来救他呢!
兵蚁们押着陈长安,在密林里穿行。
对于兵蚁们来说,可没有走路这个说法,遇到树丛飞过去,遇到山涧飞过去。这可就苦了在地上行走的陈长安与妙玉女。
陈长安还好一些,龙鳞雀金裘与经过炼化的裤子都不怕树枝的刮划,妙玉妇就不行了,穿着黑色裙子,虽然躲在陈长安后面走,仍然被树枝把衣服划破了道道口子,露出来了雪白的肌肤。
“妙玉,要不要你到我体内躲一躲?”陈长安道。
经过泉眼中的一夜,二人共用一根芦管,一种莫明的情愫在二人内心里慢慢滋生。
妙玉女瞪着眼,“想什么呢!”
现在是在山林深外,越往里走,肯定大型蛮兽越多,就你那两把刷子,怎么对付?所以妙玉女连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伟大的自大王,伟大的银纹飞鹄蚁族,你们在空中飞行,可以过山川如履平地,可我们这些两脚羊就不行了,单纯靠两条腿,怎么跟得上你们。咱们可不可以稍事休息?”陈长安道。
经过这小半天的相处,陈长安算是彻底了摸透了紫大王的脾气,骄傲、自大、自视甚高。作为兵蚁的最高统帅,掌握着银纹飞鹄蚁族最强大的力量,对任何蚁都不放在眼里。
“卑鄙的人类,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紫大王吆喝道。
其实,经过小半天的飞行,它也想休息一会儿,它倒是还能坚持,可它的蚁兵们,早就累得不行了,飞行起来歪七扭八,队形都保持不好了。可在卑鄙的人类面前,伟大的银纹飞鹄蚁族体力怎么能不如这肮脏的人类呢?
“伟大的自大王,是这样的,我想方便一下。”陈长安只好道出了实情。
方便?方便是什么意思?
紫大王眼珠转了又转,没能明白方便是什么意思,断然拒绝道:“不行,到前面有水源的地方再休息。”
陈长安只好憋着,继续前行,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传来哗哗水声。
一听到这声音,陈长安的尿意更强了。哪还管什么紫大王答应不答应,跑到一棵树后,解开裤子方便起来。
紫大王以为他要逃跑,“拉嘎赫得!(看好她)”怪叫一声,要兵蚁们看好那女的,自己跟了过来。看到陈长安腿间的热流,原来方便是撒尿的意思,又学了卑鄙的人类一句话。
陈长安舒坦完,四下瞅了下,可惜这河流太浅了,要是深的话,说不定可以借助河水逃跑。
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陈长安循着味儿看去,一具尸体!
一具穿砚池学院院服的尸体,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变得紫黑,几只马蜂大的苍蝇,趴在上面,正啃食着他的血液。
尸体胸口塌陷,显然被什么东西一巴掌拍碎了。
尸体的手边,一枚玉符好端端地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东西偷袭他?以至于连捏碎玉符的功夫都没有,就被拍死了。